玉華將紙張重新鋪好,將蘇笑喊了過來,自己則站在蘇笑的身後,將蘇笑圈進了懷裡,讓蘇笑的手抓著畫筆,自己的手則抓著蘇笑的手,一副眷眷情深的模樣。
當玉華靠近時,那股醉人心玹的淡淡的青蓮香也隨之而來,而當玉華寬闊溫暖的胸膛貼著自己的背時,身體微微一僵,感受著玉華手心帶來的溫度。
耳邊是聲音的低喃,玉華出聲教學時溫暖的氣息噴灑在耳廓,癢癢的,弄得蘇笑耳朵也帶著些粉紅。
看著玉華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帶著自己的手遊走在紙張上時,蘇笑已經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了,玉華看著蘇笑有些空洞出神的眼神,心裡便知道這丫頭神遊天際去了。
用另一隻手掐了蘇笑腰間的肉,蘇笑回過神,瞪了玉華一眼,玉華則一臉嚴肅地說:“認真點。”
蘇笑轉過腦袋,視線落在紙張上,心裡腹誹著:“有著這麼一個才色雙絕的師父,若是不心中旖旎,那自己真的可以去靜心庵修行了。”
玉華淡淡地看了一眼蘇笑,沒有說什麼,接下來,也不管蘇笑出不出神,就只管自己講有的沒的,在外人看來著實是個不錯的師父,滔滔不絕,只有蘇笑感受到來自玉華的敷衍。
過了兩個時辰,蘇笑掙開玉華的手,把筆往桌上一扔,說:“不畫了不畫了,手都酸了。”
徒弟這麼發牢騷,玉華這個做師父的也不惱,又坐在原先的座位上開始看書喝茶吃點心。
蘇笑趴在桌子上看著玉華,奇怪地問:“唉!我看你的樣子分明是很想要我參加比賽競選國師夫人,怎的現如今教我畫畫這麼敷衍?”
玉華的視線並未離開手中的書本,嘴裡卻說著氣人的話:“左右我才色雙絕,就算是教不好你這個徒弟也不會有人說我能力不夠,而是會說我徒弟先天不足。”
蘇笑白了一眼,說:“大兄弟,能否謙虛些,還才色雙絕。”蘇笑心想,才色雙絕,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明明有才而非要謙虛之人,那叫虛偽。”
“這句話說的好,說到我心坎兒裡了。”蘇笑從書桌前小碎步跑到了玉華這兒,然後一屁股坐在了玉華身邊的椅子上。
拿起點心一口一個的往嘴裡塞,見玉華還在那兒認真的看書,便問:“什麼書,這麼起勁。”
拿過玉華手中的書,看了一眼封面:“風流韻事!”
蘇笑驚詫:“這不是話本子嗎?原來你還好這口,看不出來,看不出來啊!”
玉華並未理會來自蘇笑眼神的嘲笑,淡定的從蘇笑手中將書拿回來,說:“長日無趣的很,這話本子倒是不錯,可以打發時間,不過不可多看。”
“為何?”
“容易變笨。”
玉華意有所指,蘇笑就是每天捧著話本子不離手,完了還讓石頭去搜集各種新出的話本子,日日看,夜夜看,這不就是擺明了說蘇笑話本子看多了,腦袋都不好使了。
蘇笑喝了口茶水,平息一下自己的怒火,咬牙切齒地說:“你不諷我會死啊!”
“說你先天不足,還著急表現,你忘了,我長生不老。”說著衝著蘇笑咧開嘴賤兮兮一笑,惹得蘇笑想要掐死玉華。
兩人正聊著天,外頭的小廝過來傳話說是可以用膳了,蘇笑摸了摸肚子,這才感受到天色已經漸漸黑下來了。
說來也奇怪,這整個偌大的國師府,除了梨園有零星的幾個侍女以外,其餘的都是小廝,想來玉華可能是因為自己太驚才絕豔了,所以怕人垂涎美色,不安全,所以才沒有安排侍女。
因著下午兩人吃了點心,所以晚飯並沒有吃多少,用過晚膳後,蘇笑在雪園中溜達了一圈,正準備回梨園時,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怎麼好端端地下這麼大雨。”蘇笑抱怨著。
玉華依然捧著自己的話本子愛不釋手,看得津津有味,屋內燭火通明,屋外雨聲陣陣,許久未停。
蘇笑先是有些無聊,到後來是有些不耐煩,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仔細打量著。
房間很大,連垂下來的紗幔都是淡青色的,這個裝修風格都是偏向於清新淡雅型別的,很舒服,走入裡間,是睡覺的地方,屋內燃著檀香,凝神靜氣,很淡,很舒服。
外間小廝過來傳話,說是備好了洗澡水,玉華這才放下書,問蘇笑:“雨勢漸大,今夜便留宿於雪園,可好?”
蘇笑不假思索地應了一聲,表示同意,隨後便去沐浴了。
蘇笑坐在玉華方才地地方,拿起書,看著蘇笑方才所看的書,看了半天,笑了半天,原來玉華看的根本就是一部搞笑的撩妹中二話本,也虧得玉華定力十足,這麼好笑得文章居然面不改色地看了一天,著實厲害。
房間裡地人坐沒坐相,捂著肚子,笑得四腳朝天,玉華進來時便是看到地這樣一副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