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落風一路帶著風度率先趕去了老爺子的住所,秋落風心中滿是喜悅,風度則滿是急切。
“三爺來了,這位是?這是度少爺!”老管家在外面看到風度大為震驚,同時心中高興起來,這下老爺就不用每日愁眉苦臉了。
“快,我們要趕緊進去見父親。”秋落風說道。
“三舅,我想單獨去見見外公。”風度走到秋河通常閒坐的小亭外對秋落風說道。
秋落風點點頭說:“也是,父親他這一個月來朝思暮想的就是你啊,這回你回來了,你們爺孫倆好好說說話,我去通知全府大擺宴席為你接風洗塵!”
“三舅,那個大擺宴席就不必了吧,這個......”
“唉?那怎麼行?必須得好好慶祝,行,我先走了,你自己進去吧。”秋落風說完便和老管家一同走了出去。
秋風亭,這是秋河給這處小亭子取得名字,所謂秋風皆寂寞,思念故人來,正是此意。每當他想起自己的大女兒時都會來這裡,似乎從這裡能夠找到以前的回憶。
風度悄然走進了秋風亭內,老遠就看到一個蕭瑟的佝僂背影坐著椅子從小亭高出向外遙望,整個人一動不動,看上去異常的蕭瑟和孤獨。
風度心頭一酸,一股別樣的情緒湧上心頭,這個佝僂的背影給了他太深的觸動,以至於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內心的感受。
母親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自己,基本上沒有感受過母愛的他,這一刻從母親那一方得到了最暖的東西。
風度輕輕喊出了聲:“外公!”
沒有動靜,秋河依然是一動不動,似乎陷入了某種幻境。
“外公!”風度比先前聲音更大了些,這時候那身影彷彿顫動了一下!
風度忽然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大喊一聲:“外公!我回來啦!”
下一秒,只見秋河猛然轉過了頭,憔悴的臉龐,微白的髮絲,眼中含著老淚,臉上掛著驚喜,這是風度眼中看到的全部。
“度兒,真的是你嗎?”秋河全身都在顫抖,顯然是因為激動的不能自己。
“外公,度兒不孝,讓您擔憂了。”風度猛然跪在地上,對著秋河說道。
“度兒,真的是度兒,真是天佑我孫啊!你這幹什麼,快起來,快起來。”秋河連忙上前攙扶起風度。
風度從地上起身,爺孫倆這才面對面的坐了下來。
“度兒啊,當時外公不讓你去,可是你執意要去那雪女宮,其實你不知道,外公廢了也就廢了,可是你不能就這麼去送死啊。”秋河說起當日的事情依然是耿耿於懷。
“外公,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再說了,你要相信你的外孫,我可不僅僅是活著回來啦,更重要的是將神藥也一併帶回來啦。”風度對著秋河說。
“什麼?你真的將雪女宮的天使之淚給拿到手了?這怎麼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秋河震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自己這個外孫的膽子和能力他是一點都摸不清啊。
“外公,您先調養幾日,這段時間我看您起色不好,想必是因為我的原因,所以等你恢復過來之後就服用這神藥,然後我助外公你回到巔峰狀態。”風度乖巧地說道,說到底他其實還只是個小孩子而已。
“哎,度兒啊,你讓外公說你什麼才好呢?”秋河看著眼前這個孩子,既是疼愛又是擔憂,可是就這麼一個孩子卻幹出了這麼多驚人的事情,那天使之淚都能孤身前往雪域帶回來,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或許一直都是他錯了,是他不瞭解這個外孫,低估了風度的實力。
“外公,我回來啦,這下您總該笑笑了吧?老是繃著臉看著怪嚇人的。”風度忽然笑著說道。
秋河頓時便樂了:“臭小子,你竟然說你外公嚇人,這還不是因為你?”
......
這一晚,秋府突然擺下大宴,只要事秋府之人,主僕都可上桌用餐,只為了給風度接風洗塵。
家主秋河終於從後院走了出來,這一個多月裡從來沒有離開過庭院半步,今日竟然出來了,隨行的只有一個長相英俊剛毅的黑衣少爺,這少年攙扶著秋河坐到了主席之上。
這少年自然就是風度,他坐在秋河的左手邊,而秋通坐在了秋河右手邊,其次是秋落華、秋落天、秋落風、秋落姬分別挨著坐下,再然後是秋府的長老、嫡親、旁親、府中重要成員、最後是府中的下人區域。整個大宴一條龍從門口直通到秋府大殿,真是好生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