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劫扇從來不會這樣反應,為什麼?真的是因為仙樂琴嗎?”
她四處張望,可是除了塗山妖惠留下的書函便什麼都沒有了,她踉蹌地走過去重新拿起書函,看著接下來的內容,差點讓她心力交瘁,當場暴斃。
我窮盡畢生所研究之術,一有因散遊牌的提示而知曉的覆滅之法,二有預防塗山一脈滅種的狐胎再生之術——神器本是上古之物,是封印魔神之力的器皿,與魔神之力一樣,不可完全摧毀,而今,唯有以仙樂琴融天狐血並神器為祭,方可徹底湮滅魔神之力,摧毀神器;且,狐胎再生之術,是以姑賜亦或是叔祖千年修為加之真元淬鍊,融合一方神兵器皿,從而改造為塗山一脈的狐胎,其形成的狐胎與塗山氏族無異,且靈力非凡。
我窮極一生,只培養出一位因狐胎再生之術而現世的九尾狐,便是我臨大戰前交予神若,魔穸的月石,其內所豢養的胎兒,其,是我以靈力,真元,用仙樂琴造成的狐胎,若是其成人形,服下“解封散”,便會散盡原先的天狐靈力,而徹底為仙樂琴本體,屆時讓其以自身及天狐血為祭,方可阻止六界大亂。
那狐胎,便是仙樂琴。
陡然間,塗山仙夙的雙手失去了知覺一般,書函掉落在地,嘴裡顫顫巍巍道,“以,仙樂琴融天狐血,並神器為祭,方可徹底湮滅魔神之力,摧毀神器?”她的雙眼已經充盈著無盡的淚水,靈力也還在流失,這次的真相,比之先前的一切,還要讓她難以接受,“我,我就是仙樂琴?我是仙樂琴?為什麼?為什麼!!”
她大吼著,而婷劫扇也在一邊起了反應,震動著浮上半空,而且自行爆發出靈力,折射著塗山仙夙的身體。
瞬間,她的靈力徹底失控,天狐靈力在無盡流失,可是婷劫扇賦予的覺醒能力卻在不斷地湧出,那是仙樂琴震天動地的氣息,堪比她觸天之時。
“啊!————”她痛苦地大叫了出聲,隨之,因為“解封散”,仙樂琴的靈力霎時在這個密室裡,爆發出一股玫紅,以盤古開天之勢,蔓延六界。
塗山神若第一個感受到這股氣息,猛然驚起。
“仙樂琴現世了!!這是仙樂琴的氣息。”
“大姑賜,外面現在......”
塗山神若示意他不要說話,“難道是仙夙的婷劫扇,到底是......”她的眸子暗了暗,“你守住塗山,我去璃先宮找仙夙!”
“我......”
白煜就算想勸,也絕對勸不住,塗山神若的速度出奇地快,直接躍身便出了塗山結界。
神荼亦是對這股熟悉的帶著一絲塗山妖惠氣息的仙樂琴靈力,震驚不已,幽清殿中,盡是詭譎。
“仙樂琴......妍兒......”
“尊主,這個時候不將璃先宮拿下,勢必會錯失良機啊!”明花燕勸諫道。
而莫謙瑤一個激動,上前就道,“若真是仙樂琴,那是不是可以解我身上的毒?”
神荼看了她一眼,冷言,“你若是可以在妍兒手裡把仙樂琴搶過來,你想怎麼解毒,都隨你。”
莫謙瑤咬唇,道,“你自己不出面,是怕和塗山仙夙有什麼摩擦嗎?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下不了手嗎?”
“用不著你管。”
明花燕上前就把莫謙瑤拉開,“尊主,現在的情況,已經容不得您再有兒女私情了!”
神荼看著她們兩個一唱一和,明花燕又是在塗山那邊死裡逃生而來,更是看得出迫切,一個不耐煩起身就往外走去。
“尊主!!”明花燕知道此刻也勸不了他什麼,只能無奈在原地叫喊。
莫謙瑤冷冷上前,“你知道風七辭在哪對不對?”
“你也只在意你這些兒女情長嗎?!”
“我只是要去看看堂堂華錄玄尊的狼狽模樣而已,你說話未免也太沖了些!”
明花燕冷笑,“再過兩日,必定會是尊主與塗山仙夙交戰之時,那個時候,你我共同的仇人,不正是她嗎?”
“你什麼意思?”
莫謙瑤漠視前方,道,“不管你想如何,只要她塗山仙夙進了冥界的牢獄,你想怎麼凌虐她,都可以,但是現在我們必須統一戰線,不能讓尊主如此下去!”
“你想我,怎麼做?”
“塗山仙夙一定會回華錄,若是仙樂琴真的因為她手裡的婷劫扇在北海現世的話,那她必定會去華錄亦或是塗山,我去塗山固守,你去華錄待命,看看她究竟是想做些什麼,然後一五一十向尊主稟告。”
莫謙瑤聽著她的話,只是眸光陰冷,明面上沒有答應,可是卻已經開始行動離開了幽清殿。
明花燕固然沒有忘記在塗山那幾天受的苦,就算塗山魔穸已經羽化了,她也覺得不夠解恨,所以她還是徹底要塗山覆滅才肯甘心。
“塗山仙夙,塗山神若,你們就等著吧!”
北海處,如此異動,震天動地,塗山仙夙精神渙散,已然走到了無可挽回的崩潰境地,燈楹感受到此氣息時,一個吃驚,趕忙也是走下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