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寶殿內的塗山神若和塗山魔穸看著映象上顯示出來的塗山腳下的情景,都是眼眸微眯。
“姐姐,這該怎麼辦?他們口口聲聲要什麼說法,說我們塗山暗藏魔神之力,要是不解釋清楚,只是這場大亂將會持續過久。”
塗山神若的眼神犀利至極,對著映象中的情景也是不啻惱怒,“魔穸,為何呢?為何會走漏這種對我們塗山極其不利的訊息?”
“不清楚,但是事情已逾千年,這中間,怕也是複雜。”
“姐姐當初留下那個狐胎,沒想到不但沒有醒來,竟然還成了現今的禍害?”
塗山魔穸回頭看了眼高高在上的塗山妖惠,那個時候她固守的木盒子還在,塗山神若和塗山魔穸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而她就是那麼安詳地笑著看著她們,只是沒有話,沒有動作。
“也不知道是不是狐胎。”
塗山神若被驚訝到,看了眼塗山魔穸,“你什麼意思?”
“姐姐,那個胚胎,雖是狐胎之形,可是這是誰的血脈?什麼血脈?我們都不清楚,而大姐說那是塗山的血脈,要慎重保護,只有這麼一句話就徹底撒手人間,我們姐妹兩個這麼多年完全無法理解,這該怎麼跟他們做出解釋?”
塗山神若也順著塗山魔穸的視線,看向了塗山妖惠,“姐姐那個時候,似乎很痛苦。”
“可也絕不可能是大姐的孩子,她也沒有婚配,如何能有這般純種的狐胎?”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要把山下這些雜碎全部清理乾淨,我不管他們是仙界也好神界也罷,只要犯我塗山,就是塗山的敵人。”塗山神若說完就要往外走去,決絕不已。
而關鍵時刻,塗山魔穸順勢把她拉回,勸阻道,“姐姐,你不能這麼衝動,要是你解決事情用的方式不當,那必然會引起更大的誤會。”
“可我能這麼看著這些人,在我們塗山下面搗亂嗎?這樣不僅會破壞我們塗山的名聲,還會讓塗山的生靈不得安寧,羽化的族人也不會想要看到這般的情景,魔穸,你不要攔我,我這就是把他們全部打回去。”
“姐姐!”塗山魔穸死死地揪著塗山神若的衣襟不讓她走,眼神裡都是擔憂,“你不可以這麼直接,打還是要打的,可是我們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要是公然就反抗,豈不是在跟他們證實,我們塗山確實是私藏了什麼不該藏的東西,這樣的話,就給了他們理由討伐我們塗山,我們豈不是會成為六界共同的敵人?”
塗山神若瞪著美眸,略有深意地看著她,“魔穸,這些我能不知曉嗎?可是現在塗山已經在受敵,且還是因為子虛烏有的謠言害得我們在這裡要揹負汙名,我們該如何?我又該如何?”
“姐姐,你先冷靜,他們此刻暫時是不敢公然與我們塗山動手的,只是要一個說法而已,那我們不如將計就計,想一個法子應變一番。”
塗山神若的動作,明顯就輕了下來,遂道,“你有什麼法子?可以化解這場風波?”
塗山魔穸嚴肅地走到了塗山妖惠的畫像前,帶著尊敬的目光仰視著她,道,“姐姐,雖然我們也不知道,那個狐胎到底是大姐的什麼意思,但是我們現在可以確定的,就是它確確實實是狐胎,而不是什麼魔神之力,更不是什麼神器。”
塗山神若也轉過身來,也肅穆地看著她的背影,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塗山魔穸不是用嚴肅的臉看著塗山妖惠,而是輕輕勾唇,嫵媚一笑,“大姐肯定希望我們說實話,可是我們又不能全說。”
“哦?依你之言,你這是要?”
“狐胎是真,魔神之力是假,這就是一個點,我們又沒有真的藏著什麼魔神之力還是其他善存的神器,我們多少就是多少,而就這件事情,我們可以在原有的基礎上,添油加醋。”
“你想怎麼做?”
“很簡單,既然當初是大姐說,狐胎是塗山血脈,那我們便乾脆,說是我們兩個的兄弟姐妹,是父母親當年最後才誕生的......一個死胎。”
塗山神若眼神犀利了一會,又隨處張望了一番,確認無人之後,肅穆地對塗山魔穸說道,“魔穸,你知不知道這是在說什麼?”
塗山魔穸笑道,“姐姐,這事情,說出來只有你知我知,若是忽然間我們的話被人又是戳破,那就證明,塗山有內鬼,而且還迫不及待地,要我們身敗名裂。”
“那這麼說來,你這個計劃,還是一石二鳥?”
塗山魔穸淺笑,轉身看著塗山神若,“姐姐,我們說不說謊可不是六界中人說了算,而是由我們自己說了算。”
塗山神若轉了下眼珠子,抬眸看著她,“所以,狐胎一事,就算按著你的話去澄清,也未必不好,因為,月石裡的東西,也實打實的是狐胎。”
“是啊,姐姐難道沒有懷疑塗山內部有什麼問題嗎?”
塗山神若感受到塗山魔穸笑容下的陰險,也道,“自然是懷疑,只是無憑無據,何以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