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氣可化火箭,這,這不可能!”令狐昭驚呼。
為什麼衛卿城府裡有竺夢弓,我卻絲毫察覺不到?時希鎮站在一邊,冷眼旁觀著。
“你想幹什麼?”明花燕好像一點也不害怕,還直問塗山仙夙。
塗山仙夙霸氣開弓,目標,正前方,“你說呢?”她用盡全身力氣,把那把火箭射了出去,火箭穿過了自己人,絲毫沒事,可是接觸到了冥兵之後,頓時,灰飛煙滅,在場冥兵無一存活。
明花燕命大,有冥兵保駕,見情勢不妙,只能立馬撤離。
可是當竺夢弓和塗山仙夙身上的靈力都消失了之後,塗山仙夙因為體力透支,以及現在的身體沒辦法突然承受起那麼強大的靈力,竺夢弓乃上古神器,裡面還封印著魔神之力,會反噬如今脆弱的塗山仙夙,所以急火自然攻心,內傷還沒完全恢復之際,殷紅的鮮血又從嘴裡湧了出來。
她搖搖欲墜,竺夢弓一下子掉落在地,身子一軟,即刻往後傾去,風七辭不緊不慢地過去接住了她,把她橫抱在懷裡,並對令狐昭說道,“竺夢弓你負責收好,我們即刻回華錄。”
“好。”
“等一下!”衛卿城緩緩放下戎婉的身子,站起身來叫住風七辭,“今日,好像是我和小妍的大喜之日,仙者這樣把我的妻子帶走,不覺得有些不妥嗎?”
風七辭似寒冰一樣的雙眸,刷的一下就射向了他,“何來不妥?你與她,好似禮未成吧?”說完什麼也不顧地,抱著塗山仙夙離開了將軍府。
令狐昭收好竺夢弓之後,緊隨其後。
人去樓空般的虛無,讓衛卿城就像沉入了深淵,這個夢,早該醒了,是自己痴心妄想,以為拜個堂,行幾個虛禮,就可以套住她了。
“賢弟,莫慌,弟媳應該會自己回來的。”時希鎮一直冷眼旁觀,話也不說,忙也不怎麼幫,這時上來安慰,才叫人想起他的存在。
“不會回來了,她嫁給我,也是不情不願,只是為了那把弓。”
時希鎮眸光閃爍了一番,臉色一暗,“賢弟,你這弓,何時得到的?”
“先師所託,十七年已有,丞相,如今它已然歸於華錄,我也不想再說什麼了,今日,就當做是一場夢,一場戲吧。”
越過眾人的屍首,衛卿城失了魂一樣地,雖然穿著紅色的新郎裝,但是心情怕是有如死灰,他無力的步伐也在證明現在的一切,不過是個笑話。
可時希鎮不但沒有傷心現狀,也沒有惋惜一段所謂良緣,他今日最大的收穫,怕就是這把弓,“要是快點知道,今天就不會在華錄手上了,風七辭啊風七辭,沒想到你竟然會為了那病老的新徒弟這麼上心?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哼,華錄,你們等著吧,總有一天,與仙界的仇,必定做個了結!”
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這個時候時希鎮沒有意識到,關心塗山仙夙的人比比皆是,屋頂上那抹蒼老的身影就是典型的例子,無願捋了捋自己的鬍子,眸光清冷地看著下方的時希鎮;看來那孩子現在是安全的,不過,怕是六界的腥風血雨,要從凡間開始了。
明花燕踉蹌著腳步,狂奔出來到了一個靜謐的林子裡,打坐,凝神,運氣,剛剛她受了風七辭一掌,雖無外傷但是已經堵塞了她的經脈。
真不愧是仙界至尊......
“你今日,又來這裡做了什麼?”
忽而,神祇一般具有威懾性的聲音在明花燕的上方響起,明花燕猛地睜眼,向上看去,心裡一顫;她立馬起身,重重地給那人行了一個禮,“尊主。”
神荼慵懶地倚在樹上,自己一個人喝著悶酒,那模樣千嬌百媚,可是又霸氣十足,方才他並不在這裡,現在是刻意跑過來質問明花燕嗎?
“尊主,屬下......”不能讓尊主知道宮妍沒死,不然,後患無窮。
但是神荼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狠狠地摔下那壺酒,嘭鏘一聲化為粉碎,下面的明花燕沒有膽怯,但是已然知道事情不對,“明花燕,你好大的膽子!本尊不過是與你說了一句,你便跑來這裡興風作浪?”
“尊主,您既知道竺夢弓就在那將軍府,為何不奪?屬下是在幫您啊!”
“本尊的事,什麼時候需要你一直插手?”
明花燕不解,而且是不可理解,她露出很質疑的神情,“尊主,您從來不會放棄神器,您從來都重視裡面的魔神之力,可是現在您怎麼......”忽然聯想到了什麼,明花燕瞬間苦笑,原來自己也是在做戲,人家根本就沒那個心,“尊主,您早就知道,宮妍沒死對吧?”
從明花燕嘴裡聽到宮妍這兩個字,神荼便不由得眉間一蹙,塗山仙夙的毒是明花燕下的,神荼心裡已然有所忌憚,“你又做了什麼?本尊說了,你不準傷她!”
明花燕冷笑,緩緩起身,“尊主,您別忘了,她是您的敵人,今日她為了竺夢弓,身披花嫁與衛卿城拜堂您可知道?”
神荼身體一顫,甚是心疼了些,他縱身而下,走進明花燕質問道,“此話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