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卿城應該很喜歡那把弓吧,鏽成那樣確實可惜了些,不如,給他一個驚喜,就當做是另外一份謝禮了。”她手腳利索地再次開啟書架,再次讓那把所謂神弓暴露在自己面前。
“不過,這東西好像看起來確實是蠻重的。”她猶豫了片刻,索性上手,“不管了,試試看。”她三下五除二地拿掉旁邊固定它的東西,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恭敬地往弓臂伸過去。
正當像使出最大的力氣試著把弓拿下來時,意料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這弓在塗山仙夙,只是正常重量,害得她一個重心不穩,連人帶弓地往後倒去。
“啊!!”完全想不到,這弓居然這麼輕,而且就算整張弓壓在自己身上,也絲毫沒有什麼感覺,她整個人確實呆了,看著身上這衛卿城嘴裡千斤重的玩意,都是不可置信。“為,為什麼?”
她起身,隨手就把弓撈起來,在手中隨意比劃了一下,甚至還一上一下地測試重量,完全不像是衛卿城形容的那樣,“這,這,難道衛卿城騙我?”可是手上拿著這弓,鏽跡斑斑,哪門子鐵器這麼重?
雖然奇怪,但是她還是理了理自己和弓,把弓放在一邊,拍了拍手上的鏽跡,會心凝神,她要做的,是幫衛卿城把這把弓恢復原貌,讓他可以拿著此弓在戰場上勇武殺敵,這也算是送他的一件禮物,再還一個人情吧。
經過塗山魔穸的救治,塗山仙夙確實好了很多,連著法力也能好好使出一些所以在她看來,要幫衛卿城恢復這把弓,並非難事。
可是,這把弓,卻在自己施法上去之後,全部將塗山仙夙的法力吸食進去,根本沒有一絲其他恢復的動靜,“這是什麼?它把我的靈力......”她站直了身子,打算再施法,“不會的,我的法力應該可以用了才對。”
而這一次,不僅靈力再次被吸食,甚至在吸食了之後,那弓自己震動了起來,還散發著藍色的光芒,刺眼不已。
“這氣息......”她捂住自己的眼睛,那刺眼的光芒瞬間環滿屋子,直至衝過屋頂,光芒直衝雲霄之上,整個將軍府,這有書房一處,光芒萬丈!
不過很快,光芒就消失了,那弓,也還是鏽跡斑斑的模樣,沒有改變過來,塗山消失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再次接近那把弓時,甚至都不敢碰它,“衛卿城,難道真的在說謊嗎?”
而被這種沖天的氣息驚嚇到的,不止當場的塗山仙夙,風七辭在客棧裡同令狐昭一樣,一下子像是被擊中了天靈蓋,全部往窗外看去,而且看見了,那稍縱即逝的藍色天光。
留在北國還沒有離去的神荼一樣在河邊喝酒的同時,感受到了這不一般的熟悉氣味,酒壺摔地,眼神凌厲,看著穹頂,臉上瞬間勾勒出動人又妖媚的壞笑,“好東西,這就出現了。”
更甚者,還有,僅僅是個凡人的時伯伯,也就是,時丞相,他也第一時間察覺不對,“那個方向......將軍府。”
“七辭,不對,那股氣息......”
“不能急,也不能太早下定論。”
“但那個方向,是,是衛將軍的府邸啊,這太奇怪了。”
風七辭的眸光,在這北國,就從沒有暖過,“那個衛將軍,總該不會與安粵有大瓜葛。”
“他和時丞相是好友,安粵的人,都尊重他。”
“不,不是他,這靈力,我怎麼感覺,是......”他的腦海裡,浮出了塗山仙夙的臉龐,而且心中,甚至還多了一絲希望,“宮妍。”
“什麼?小師侄?”
將軍府裡,沒有人知道剛剛發生了基本震驚了六界的事,除掉身在北境的這些人,塗山那邊也有所察覺,事情越發不對,北國這個地方,危機四伏。
塗山仙夙把弓放回原位,隨後也是偷偷摸摸地出來,以最快的速度回去自己的房間,茯苓原想服侍她就寢,可是被她拒之門外,關上門那會,她甚至沒有回神,又被另外一個人嚇到差點暈倒。
那人用一雙冰冷的手從背後環住她,把頭靠在她的肩上,邪魅道,“你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想你嗎?宮妍?”
塗山仙夙的眼睛,慢慢地挪動到他臉上,“蕭,蕭落歌?”
“你剛剛在這將軍府做了什麼?”他抱著她,沒有半點溫度,用一句沒頭腦的話開頭之後,直切正題。
“我,我沒做什麼,你又是怎麼進來的?!”她猛地推開他,看著身穿白色衣衫的他俊美不凡,她還是紅了紅臉頰,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長著這樣一張臉?
蕭落歌勾唇壞笑,一步步走近她,靠近她,“你想我是怎麼進來的?我可是忍了好久了,看你成天住在另外一個男人家中,心裡不痛快了些,不行嗎?怎麼,那日還哭得那般委屈,抱著我不肯放手,現在你讓我抱一下,卻又不行了?”
塗山仙夙的臉更加紅了,眼睛也瞪得更大了,“你離我遠一點,那,那是,因為,因為我委屈,才不受控制,誰沒哭過?你有什麼資格笑我?你又有什麼資格抱我?!”她喊得大聲,甚至把外頭的茯苓都招來了。
“姑娘您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姑娘?”她在外面敲門,看著門上那個影子,塗山仙夙心中一驚。
神荼卻反手抓住她的小手,一個猛拽,把她拽進自己懷裡,柔聲道,“你屋中藏著俊郎,可知後果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