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河底,基本都是寶貝?”
“你......”衛卿城搖頭,“算了,你說得也對。”
塗山仙夙眨巴了下眼睛,“除了扔羽箋許願,這條河就沒別的意義了嗎?”
“有些人也會在這裡祈福。”
“那我們也祈福好了!”
“什麼?”
塗山仙夙拉起他的手,激動地說,“該怎麼做?”
“額,還是需要羽箋,可以不用刻名字。”
“那你祈福過嗎?”
衛卿城搖搖頭,遠眺整條小運河,“我哪有那樣的閒心思?成日忙上忙下,偶爾還要遠赴邊疆,這些老百姓們的家常之事,我從不會做。”
“那你也太孤僻了吧?去。”
“去什麼?”
“去弄兩個羽箋來,你的第一次小運河祈福,就和我一起吧。”
衛卿城實在是不能理解,甚至都摸不著頭腦,這丫頭的腦回路確實和別人不太一樣,雖然她說這話自己還是挺高興的,但是就是感覺不對。
“愣著幹嘛?去啊,哦,你是怕沒有傘是吧?這個簡單!”說完搜的一聲,她的手中變出一把油紙傘,遞給了他,“就算沒辦法使厲害點的法術,弄把油紙傘還是可以的,去吧,我等你。”
“你等我?”
“嗯,我等你。”
衛卿城接過油紙傘,笑著撐起,遠去。
目送他遠去,塗山仙夙在亭子裡坐下,四處觀望,在凡間賞雨,倒是一件愜意的事,雖然仙子全身溼漉漉的,可是也不影響她的心情。
她撫了撫自己的手臂,受傷的地方還是沒恢復,可是忽然,她想起了今晨,蕭落歌的出現,臉上似乎還有他撫摸自己時的溫度,她抿了抿嘴,帶著一絲臉紅的笑意,她這是在回味嗎?
“不對!不對不對!”她自己忽然跳起來大吼,“我想他做什麼?簡直丟臉死了,竟然在他面前哭了?”
可是,他很關心自己。
餘光,忽然看到了,離亭子挺遠的河邊一處,坐著一個不打傘的人,連蓑衣也沒穿,塗山仙夙奇怪地看著那人的背影,感覺這樣不好,而且雨,突然間又有點大了。
又變出一把油紙傘,撐起來,腳步踩在柔軟的泥土上讓她走得有些瞞珊,走到他旁邊,把傘放在了他的頭頂。
“會受寒的。”
這個聲音,怎麼......少年突然感覺沒有雨在打溼自己,先是下意識微微抬頭看了眼上面,然後看了眼為自己撐傘的人兒。
這兩雙眼睛對視之後,塗山仙夙和他的反應都是震驚,她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甚至差點拿不穩油紙傘,“徭簾鉤?!”
“你怎麼在這??”兩人一起問了這個問題,異口同聲。
“我還想問你呢,你,你該不是自己跑出華錄,來這尋仇吧?你,你怎麼過來的到底?”
徭簾鉤冷眼看著她,“關你什麼事?”
“你不是在藥醫館的嗎?我師父都看不住你?”
“你沒死?為什麼不回去?”徭簾鉤是震驚的不錯,他們一直在說宮妍出事的事,那個什麼玄尊也是在找她,可是想見她的人找不到她,自己這個不想看到她的人竟然碰到她了?這是什麼世道?
“我沒辦法回去,也暫時不能回去。”她扭頭,堅定道。
徭簾鉤冷哼,站起身,因為高過她,所以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你是死是活我都不關心,你是我殺父仇人這一點,我是死都不會忘!”
塗山仙夙欲哭無淚,“徭簾鉤,我真的是無奈之舉,你怎麼就不能理解呢?”
“我沒辦法理解!”
徭簾鉤現在,根本沒有要告訴塗山仙夙,風七辭在北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