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竟,我只是奉命行事,莫師妹向玄尊和元司仙導上交了病老身上的散遊牌,根據調查,就是在這個雜役身上掉出來的。”
棋竟聽完很不可置信,看向塗山仙夙。
塗山仙夙搖頭,“我沒有掌事,散遊牌?是那塊沒有字的玉牌嗎?”
“你承認了?那就是你,膽敢在華錄山行竊?帶走。”東寧嚴肅不已,說完便轉頭走人。
手下的人也是押著塗山仙夙就想離去,“我沒有行竊,那玉牌是病來送我的!!!你們放開我!我真的沒有,掌事,掌事......”她是被生拉硬拽,直接帶走了,向棋竟求助,棋竟也無可奈何。
人也被帶走了,只留下桌面上還冒著熱煙的藥湯,以及那盤她精心做了一整天的的小藥丸,棋竟也沒辦法。
塗山仙夙被帶去了賞罰院,被狠狠地丟在了地上,這裡的正廳其實與藥醫館無異,只是不知那裡面究竟是個怎麼樣的情景,賞罰院掌事高高在上,是個中年男子,他比之東寧更為嚴肅,有他在便覺得整座賞罰院的空氣都想被凍住,凜冽逼人,塗山仙夙感覺到了,同自己姐姐塗山神若一樣的寒氣。
“權楊掌事,人帶來了。”
權楊掌事擺了擺手,命他們退開,他自己在桌上拿起從塗山仙夙身上掉出來的玉牌,蹲下身來拿給塗山仙夙看,冷冷問了一句,“你認得這個嗎?”
“是認得,這是病老的。”
“不錯,可是這是潼峰的莫謙瑤在香孜齋門前所撿,且是由你身上所掉,你該如何解釋?”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玉牌從我身上掉下來了,可是我說了,這是病老給我的,他塞給我的。”她輕聲為自己辯解,雙眼看著權楊,沒有閃爍。
“你確定,這是病老送於你的?”
“我確定。”
此話一出,權楊點點頭,站起身,吩咐東寧,“綁去廣場,架在刑架上,將散遊牌交給玄尊,明日一早,讓雲長老定奪。”
“是。”
“這又是要幹什麼?我都說了那是病老送的,不過一塊玉牌?就算真是我偷的也不至於用刑,還綁我上什麼刑架吧?”她說話期間已經是被人抓起來架著了,只是她無力去掙扎,力氣不敵。
“一塊玉牌?你是裝傻還是真的只是看它值錢?你就去廣場待一個晚上,明日你就知道,這塊散遊牌在你身上掉出來是件多麼嚴重的事?”他揮了揮衣袖揚長而去,但其餘人卻沒有停住手腳,將她帶離賞罰院直奔大廣場。
“你們幹什麼?我看你們華錄山的人根本不知道尊卑了是嗎?”
“尊卑?一個華錄雜役,同我們提尊卑?”
“我是不是雜役,也與你們沒有一點關係。”
“如今你是有罪之身,雖說你長得貌美,可在賞罰院這裡,犯了錯,可管不得你是何身份。”
她無奈地揹帶走,這下子,還真是被病老那老頭子給害慘了,還師父呢?徒弟出了事他人也不知道死到哪裡去,還偏偏這裡誰都不相信她能接受病老的恩惠,那塊什麼散遊牌到底是什麼東西,出現在她身上至於這麼興師動眾抓她嗎?
還真是一波三折。
六界景仰的小姑賜,被綁在華錄大廣場的刑架上一個晚上,吹著寒風,任由它們颳著自己的身體,髮絲,和精緻的臉龐。
“華錄山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他們用不用去我璃先宮,去塗山負荊請罪?”她自言自語,但卻是在問在她身邊的小願。
“我要被綁在這,一個晚上?”她並不是很在意被綁的事情,反正她是清者自清,一沒偷二沒搶,被抓也只是算她倒黴,“小願,病老到底什麼時候回來?你知道他上哪兒去了嗎?”
小願不知道,只得在邊上轉。
“他的好徒弟就要死了,他卻還在外頭逍遙快活,等他回來我看他怎麼補償我?還口口聲聲說要當我師父呢。”
夜色越來越深,她被掛著也越來越累,她的身材纖瘦,雖內心是為天狐,但身軀並無靈力支撐,寒風中受凍,被侵蝕的身體,自是有倦意,她撐不下去想暈上一暈,當然沒問題,所以,她暈了。
小願在邊上狂叫,但是突然間一道白光襲來擊中小願,小願停住了叫聲,也暈了掉下去,它躺在地上便起不來了。
遠處望去,那猶如神祇的存在,震懾人心,一身白衣,滿是仙氣,他收回施法的手,動作輕盈,舉手投足都是清冷,難以接近。
他那亮麗的雙眸盯著暈睡的塗山仙夙,手裡又拿起散遊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