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徐毓送到醫院後,她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沒有哭沒有情緒,躺在床上任由醫生為她檢查。
我在醫院內照顧了徐毓一個小時。當宋馳進來後,我將病房留給了他們夫妻兩,從房間內離開了。我出來後,徐婉怡站在病房門前臉色蒼白,我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手竟然有些細微顫抖。
徐婉怡看到了我,問我:“怎麼回事?”
我揉了揉眉心,疲憊萬分說:“還能怎麼回事,徐毓今天來找我,問我你和宋馳的事情。”
“你告訴她了?!”徐婉怡尖聲問了出來。
我冷冷瞪著她:“我要告訴了她,早就告訴了,何必還等現在,我騙了她。”
徐婉怡莫名鬆了一口氣,我看她一臉慶幸的模樣,側臉看向緊閉的病房。將徐婉怡拽到樓梯間,說:“你別慶幸太早了,雖然我否認了你和宋馳的事情,可看徐毓的表情不像是不是知道,我勸你最好早有個心理準備。”
徐婉怡硬脾氣又上來了,她氣沖沖說:“難道她還能夠殺了我?現在你們還要讓我怎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現在也已經將宋馳還給她了,她是不是讓我死她才好?”
我說:“宋馳不是玩具,你以為有借有還就沒事了嗎?徐婉怡,事情都到了這地步,我一點也不同情你,這世界上這麼多男人,你怎麼玩火玩到你姐身上來了?”
徐婉怡說:“從徐毓第一次帶宋馳來我家時,我就喜歡上了他。”
我閉嘴不說話。被愛情蠱惑的人,一般都會忘記身邊所有的一切,她只記得,她是喜歡他的。
我和徐婉怡相顧無言站在那好一會兒。宋馳從病房內出來了,他徑直朝我們走來,徐婉怡本來一副不在乎的模樣有些細微的緊張,我覺得我一個外人待在這裡也不好,便和徐婉怡說了一句:“好了。沒我事情了,我明天還要上班,你自己解決吧。”
我正要走,徐婉怡猛的握住我手,她輕聲說:“陪我,我怕。”
聽到她說我怕時,我忽然想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徐婉怡,居然也會說出自己怕的話,我幸災樂禍說:“這可不像你。”
徐婉怡狠狠瞪了我一眼,宋馳到達我們面前後,徐婉怡立馬收起瞪我時狠狠的表情,她站在目光有些緊張看向宋馳。宋馳看向我,他依舊嚮往常一般朝我溫和笑了笑。我自然也對他笑一下,算是相互打招呼。
宋馳說:“婉怡,我有話和你說。”
這明顯就是逐客令,我很識趣說:“那我先走了。”
徐婉怡緩緩鬆開我,沒有再堅持讓我停在這裡。
我從他們兩人面前走過,走了差不多兩米多遠,隱隱聽見身後傳來兩人的交談聲,因為雙方都壓低了聲音,說了什麼,並不是太清楚,我只知道當我要拐彎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我立即轉過頭去看,徐婉怡流淚滿面對宋馳說:“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宋馳說:“你以為你能一直這樣?”
徐婉怡激動說:“我可以為了你一直這樣。”
宋馳笑了,他手在徐婉怡頭髮上輕輕揉了一下,他說:“婉怡,我不能。”
女人最悲哀的地方在於,當你用自己所有東西賭上一個男人時,其實那男人是有所保留的,他退可攻,進可守。而女人一條路走到頭,才發現她已經無路可退了。
我從醫院回到家後,躺在床上望著黑漆漆的房間,嘆了一口氣,翻了個身便朦朦朧朧睡看過去。
大約快天亮時,徐婉怡回來了,她輕手輕腳爬到我床上,我醒了,但沒有睜開眼,因為我感覺徐婉怡人縮成一團,捂著嘴悶著聲音嗚咽著,這個時候不要去拆穿她的悲傷,讓她哭下去,她會明白,世界並沒到末日。
聽她哭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嚶嚀了一句。徐婉怡立馬就不嗚咽了,在一旁裝作自己睡著的模樣,我沒有看她,起身換工作服,然後去浴室洗漱,化了一個還算清淡的妝遮住一夜無眠的黑眼圈。
九點照樣準時準點,精神煥發去上班。
上午工作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江鈴便打了個電話讓我準備外出,說是顧瑩燈在影樓和沈世林挑婚紗,讓我去dl珠寶店拿一副鑽石項鍊送去。
當我聽到這個安排時,很久沒有說話,江鈴在電話內問:“怎麼?你有異議?”
我說:“沒有,我立馬準備。”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收拾好辦公桌上的東西,立馬下樓到大廳,看見有一輛車在哪兒等,我徑直走過去,陳哥從車內出來和我打招呼,我對他笑了一下,便快速上了車。
陳哥是專門來接我的,他將車發動後,將車開出公司門口,他看了我一眼,終於開口說:“紀小姐,我覺得你和沈總挺配的。”
我笑了,側過頭看向陳哥說:“他和顧小姐更配。”
陳哥聽了,嘆了口氣說:“其實現實裡灰姑娘很少,這個社會誰不是拼背景,拼本事,連婚事都講究門當戶對。”陳哥非常惋惜說:“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