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那句話,我們兩人手中握的感應器在感應到雙發後,忽然響了起來。我低頭一看,那感應器在手中閃著五顏六色光。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將那東西一扔,立即從沈世林身旁跑了過去,跑了很遠,彷彿身後有洪水猛獸,直到路邊終於有路標後,我才磕磕碰碰到達佛雲寺。
回去後,我們對於我們相遇的事情決口不提,這場活動結束後,我們下山逛花燈。山城這座城市到處均保留歷史的痕跡,建築特色都偏園林式。滿城的花燈,在湖水的倒影中有種撲朔迷離的美。
我們晚飯是在遊船上吃的,吃完飯後,換下那身衣服,所有一切全部打回原點。
他不再是白天那輕佻的翩翩佳公子,用摺扇挑起我下頜。笑著說:“好俊俏的模樣。”
我也不是那個對他嫋嫋行禮的小姐,和他說:“公子高誇了。”
夢境都是有時間規定的。
夜晚十點半回了酒店住所,經過沈世林那棟別墅酒店時,門口窩了一個人,我當時還嚇了一跳,直到門口那團黑影站了起來,在黑暗裡怯怯喚了一句:“世林……”
我身體一緊繃。便看到一團黑影彷彿旋風一般朝沈世林狂奔而來,緊接著黑暗裡響起顧瑩燈的聲音,她說:“世林,我找了你好久,好久。我連戲都不拍了,跑來這裡找你。”
沈世林大約也感到很意外,抱著顧瑩燈許久,手才在她後背拍了拍,說:“這樣很危險,你經紀人呢。”
顧瑩燈說:“我沒有告訴經紀人,我什麼都不顧,我就跑來找你了,沒想到你們這麼晚才回。”
顧瑩燈的聲音帶有一些不易察覺的抱怨,沈世林說:“有些事情耽擱了,以後出來至少要和經紀人打招呼。或者父母。”
顧瑩燈埋在他懷中始終不說話。
我望著他們在黑夜裡擁抱的身影,笑著說:“顧小姐今晚的安排是……”
顧瑩燈說:“我要和世林一起,我不想一個人。”
我不再說話,沈世林也沒否認也沒有贊同,不過他牽住她的動作已經表明,他已經同意了。
我拿房卡為他們將門打卡,顧瑩燈來的真的很匆忙,當她站在燈光下時,臉上連眼影都沒卸完的妝容便已經洩露出她的倉皇,沈世林牽著她進去後,我站在門外笑著說:“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打電話給我,祝沈總和顧先生好夢。”
顧瑩燈回過身說:“精微,麻煩你了。”
我說:“不麻煩。”便為他們將門給輕輕合住。共見爪巴。
我從門口離開後,走了一段路,不知道是路的原因還是高跟鞋的原因,剛離沈世林的別墅沒多遠。腳便扭了一下,我一路上一瘸一拐回到自己住處,進屋後,將門關好,一臉恍然。
第二天早上十點的飛機,陳哥開車來送我們去飛機場,我為顧瑩燈提著她那小袋行李放入後車箱,他們兩人已經作入車內。當我同酒店的行李員全部將行李放好後,轉身拉開車門上車,陳哥臉色有些怪異。
他視線時不時從透視鏡看向還靠在沈世林肩頭熟睡的顧瑩燈,眼神時不時看向我。我表現得非常正常,臉上帶著笑問陳哥怎麼了。陳哥立馬搖著頭說沒什麼。
沈世林坐在後車座翻著下午到達萬有時,開會需要用到的檔案,顧瑩燈就那樣靠在她肩頭,完全不被他偶爾翻檔案的動作給擾心。
離機場的路行只有一半時,顧瑩燈終於醒了,醒來後的她顯得神采奕奕,她坐在車後不斷問陳哥我們這趟出差累不累,有沒有去哪裡玩。
陳哥當然如實的說了我們的行程,說我們昨天去佛雲寺玩了一天,但都是大概的說了一下,並沒有詳細說什麼。可我顧瑩燈一樣聽得興致勃勃,坐在後座滿是可惜的說:“早知道我該早點來,錯過了這麼好的花燈會。”
陳哥說:“明年還可以來啊,山城每一年都有的。”
顧瑩燈看向正看檔案的沈世林說:“世林,明年花燈會你陪我來好不好。”
沈世林翻了一頁紙張,說:“嗯,可以。”
顧瑩燈很容易滿足的歡呼了出來。
我們到達機場後,陳哥並不和我們同一班飛機,他還要去處理好車,比我們晚。我提著顧瑩燈的行李跟在他們身後,顧瑩燈時不時回頭問我需不需要幫我拿,我自然笑著回答說不用,這是我的職責。
顧瑩燈朝我吐了吐舌頭說:“那就麻煩你了。”
我們坐上飛機到達b城後,沈世林連休息時間都沒有便回了公司開會,我因為陪著沈世林接二連三出差這麼多天,江鈴頂替了我,放了我一天假,讓我好好休息。
不知道為什麼,從花燈會回來,我都沒覺得累,可明明昨天夜晚睡了很好的一覺,現在卻覺得全身疲憊不堪,我拖著行李攔了一輛車回到家裡,剛要進小區的時候,我們小區門口停了一輛車,是袁騰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