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那,那兩個小黃毛,雖然面相看上去不是特別的靠譜,可看他們專業的手法。和對著一些看不懂是英文還是符號的東西從善如流的操作著。我以為今天夜晚肯定會得出結果。
如果是公司內的p,這個範圍就大大的縮小了,如果是別的地方的p地址,到時候去電信公司查出哪個區域的,想要揪出那個發帖的人,簡直易如反掌。
我坐在那冥思了一段時間,大約是把一切都想得太過容易了。那兩人操作了許久,忽然對徐婉怡說:“查不出來。”
徐婉怡一下就炸了,她站在座位上,尖聲說:“你們不是自稱世上無敵手嗎?怎麼就查不出?以前不是也查過嗎?”
那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說:“對方設定了防火牆。”
徐婉怡說:“以前你們查p的時候,別人不是也同樣設了防火牆嗎?”
其中一個說:“這個防火牆已經到了頂級了,國內的駭客很少能夠破解得了。”
徐婉怡大約覺得在我面前出醜了,朝著那兩的一人一腳說:“滾滾滾,沒用的東西。早知道你們這樣不行,我就不打電話給你們了。”巨島貞圾。
那兩個黃毛一臉無奈的聳聳肩。
徐婉怡看著我,說:“你別急,這兩個小子都是業餘的,明兒我給你找個更厲害點的。”
我看了一眼時間,發現今天確實太晚了。沒有和徐婉怡多有糾纏,收拾好我那臺電腦便說:“那就麻煩你了,這幾天我就要,很急的。”
徐婉怡見我行色匆匆的模樣,她問為什麼要查這個p,我沒有和她多說什麼,帶著電腦便在外面攔了一輛車,回到了出租屋。匆匆整理了一番,便躺在床上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和江鈴在門口撞個正著。我臉上帶著微笑,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朝她問好。她看了我一眼,冷冷別過,從我面前離開了。
公司內的謠言越來越激烈,無論我走到哪裡,都被人指指點點。之前兩天我或許還有點不淡定,可後兩天說的人再多,我已經麻木了,除了做好我的本職工作,我基本上不怎麼和別人接觸。
江鈴之前要解僱我了,可這麼長一段以來,沈世林沒有發話,誰都不敢動。可沈世林似乎也沒有想過出來闢謠,而是任由留言生長。剛開始我還奇怪,沈世林難道就不怕我將他名聲搞臭嗎?這流言裡也有他的份。
可之後那段時間,我所聽到的惡毒言語裡,全都是我勾引他,我不要臉,我是個狐狸精,諸如此類的話。
第三天中午的時候,我從公司出來吃飯。剛走出大廳。忽然一盆髒水凌空而下,我抬頭時,澆了我全身。我感覺嘴巴和臉上有水內衝下來的砂礫,一抬頭。正好看見二樓的陽臺處,是上次的清潔工,滿臉驚慌失措站在陽臺上朝我說:“哎呀不好意思,剛才不小心撞了一下放在陽臺上的桶子,你沒事吧?”
我渾身溼透了,冷冷的盯著她許久,並不打算和她計較。先想辦法去弄件乾乾淨淨的衣服。
剛走了兩步,前面忽然走來一個人。我眼睫毛上有水,看的並不是特別清楚,當那人朝我走近後,我才發現是袁騰。他走近後,看到我渾身溼透的模樣,驚訝的問發生什麼了。
我沒和他解釋那麼多,而是問他:“你怎麼來了?”
袁騰手中握著手機說:“我先前打電話給你,你一直沒人接聽,我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
他立馬脫掉身上的西裝罩在我肩頭,又抬頭看了一眼只剩下一個塑膠桶的陽臺上,皺著眉,有些生氣問:“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我不想讓袁騰插手我太多事,現在又不是在他公司。就算有人欺負我,又能夠怎麼辦呢?我拖著他,輕聲說:“走吧。”
袁騰發現我臉色不對,可他沒再多說什麼,拿出紙巾在我臉上仔細擦著那些汙水。他越擦,臉色越差,最後乾脆把手中那張溼透的紙巾往地下一扔,牽著我說:“走,先去商場換身衣服。”
我和袁騰到達了商場,我隨便挑選了一件衣服。袁騰想幫我付錢,我沒讓,板著臉說如果他付錢了,那我現在就走。袁騰見我臉色是認真的,嘆了一口氣,沒有辦法,只能說:“那我等下請你吃飯。”
我點點頭,我和袁騰提著衣服去了洗手間。袁騰遞了一塊毛巾給我,讓我在洗手間擦乾淨。
在裡面擦了半個小時,直到感覺身上那股發黴的氣息終於減弱了一些,我才換上衣服從裡面出來,隨手把先前那件給扔掉。
因為時間的問題,袁騰只能開車帶著我離開了這裡,去了我公司附近一間挺有格調的五星級餐廳。
我進去時在大堂內和沈世林還有江鈴他們撞個正著。
江鈴跟在沈世林身後,老遠就看到了我。而沈世林正在和身邊的人說話,那人是江達水廠的老闆,他似乎沒有看到我們。
他們身後跟著兩方公司的部下和經理們,仗勢很大,是酒店經理親自領著。
江達水廠的老闆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本來沒有什麼表情的沈世林,嘴角忽然勾起一絲笑意,他稍微一抬頭,便正好和看見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