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向恆這頓飯吃了多少錢,他有點心疼告訴我,光一瓶酒就一萬,貴的很。
我說:“單沒拿到,陸陸續續吃飯就吃了幾萬,早知道,我們應該帶著他去麻辣燙店,搓一頓砂鍋米線。”
向恆非常認同的點點頭,我們兩人都有些鬱悶回了家,到達家裡後,沈世林正穿著睡袍坐在沙發上翻著雜誌,他烏黑又細碎的頭髮上有水珠,大約剛洗完澡,我脫掉鞋子穿著棉拖鞋朝他走去,他聽到聲響後,看向走進來的我,將雜誌合住,說:“回來了。”
我放下手中公文包,主動塞入他懷中,趴在他懷中,臉埋在他胸口,鼻尖是沐浴露清香。
他放下手中的雜誌抱住我,問:“怎麼不讓我等。”
我躺在他懷中閉著眼睛說:“公司內的同事都發現你的車了,以後我還是自己去上班吧。”
他輕笑一聲說:“不好嗎?”
我說:“很好,可是……”我想了想,沉默了下來,並沒有直接問下去,而是往他懷中更深埋了,他手指輕輕撫摸著我鬢角說:“有打算和顧宗祠離婚嗎。”
我身體一僵硬,抱住我的身體的沈世林似乎是感覺到了,他撫摸我鬢角的手也停了停,他淡淡問:“怎麼了。”
我說:“世林,我也想過離婚,可是嘉嘉,嘉嘉怎麼辦,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難處,可嘉嘉需要一個名分,我不希望他一天一天長大,開始上學時,學校內的老師或者小朋友問他,爸爸是誰而啞口無言,我沒有逼著你離婚,只是覺得我和顧宗祠不大可能了,我會和他提出離婚分居,但是不會和外界宣佈我們兩人已經離婚,我需要顧宗祠的身份來給嘉嘉,你明白我說的話嗎?”
我從他懷中抬起臉看向他,他臉色還好,並沒有不悅和別的什麼情緒,而是平靜說:“你都想好了。”
我說:“我都想好了。”我手緊緊抱住沈世林的腰說:“不管以後會怎樣,世林,我不想讓嘉嘉跟著我受人非議,我可以為了你什麼都不顧,我希望你能夠理解我作為母親的心,走到這一步,我沒想過回頭,也不在乎外界會怎樣看我,我只希望我們兩人能夠一直這樣生活下去。”
他嗯了一聲,沒有多餘的話。
我躺在他懷中也沒有說話,正當氣氛與時間都同一時間沉默下來時,他放在檔案上的手機響了,他一手抱著我,一手伸出手從檔案上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來電提醒,按掉了拒絕鍵。他重新拿著沙發上的雜誌翻著,那通電話再次打了過來,可他似乎沒打算再接,而是翻看著雜誌。
我抬起臉去看,發現來電提醒上顯示顧瑩燈三字,我盯著手機問:“不接嗎?”
他沒有看我,而是一邊看著雜誌,一邊散漫也並不上心問:“你希望我接?”
我沒有立即回答,也是沉默著,他從雜誌上抬起眼看向我,看到我的沉默時,放下雜誌便要去碰觸不斷震動著的手機,在他即將要按接聽鍵時,我一把按住他手,小聲說:“我不想你接。”
他微微偏了一下臉看向我,我再次肯定說:“不想你接,一點也不想。”
他笑了,垂眸將手機關機後,便將手機隨意扔在一旁,將我從懷中抱了起來,說:“嗯,不接電話,可總該洗澡睡覺吧。”
我挨在他懷中痴痴笑了出來,手將他腰抱得特別緊,我從浴室洗完澡出來時,正用浴巾擦拭著頭上的頭髮,沒看到沈世林在房間內,客廳內的大門半掩著,門外有樓道的光洩露了進來,隱隱有說話聲。
我緩慢朝大門口走了過去,便正好聽見付博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他說:“我也不知道,前段時間他還好好地,今天夜晚躺在地下抽搐了很久,口吐了很多泡沫,便休克了過去。”
沈世林聲音沉穩傳來:“醫生怎麼說。”
付博說:“醫生還在趕去的路上,暫時還不知道結果。”
沈世林沉吟了半晌,沒有開口,付博再次開口問:“還有顧小姐剛才打了幾通電話到您手機上,她說都沒有人接,之後便是關機,他打來電話問我,您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沈世林說:“之後回電話給她,說我手機沒帶。”
付博問:“那您不打算親自回?”
沈世林說:“不了,讓她早點睡。”
說到這裡,門外再次沉默了一會兒,付博再次開口說:“沈總,雖然我沒有資格來管您私事,可現在這樣畢竟比較危險,前幾天,顧小姐已經打電話來試探您行程,住在這裡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感情的事情雖然重要,可顧宗祠最近一直都沒有訊息,我估計半個月後股東大會上,一定不會那麼容易讓顧江河復位,畢竟顧小姐那邊很重要,別因小失大才好。”
我擦頭髮的毛巾一頓,看到門縫隙處的門口有兩處影子在晃動著,我不敢多有停留,立即輕手輕腳回了臥室,繼續回了臥室,沒過多久我聽到門外傳來關門聲,大約是沈世林進來了,因為臥室門已經被他推開,在他進入臥室內幾分鐘時,我將水龍頭關掉,臉上敷著面膜走了進來,看向坐在書桌前沉思的沈世林問:“剛才聽見有人說話,誰來了?”
沈世林笑著說:“付博,出了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