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臉看向他說:“關於這方面的事情,我知道得並不多。”
顧宗祠笑了一聲,他說:“剛才我聽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我想。我應該有辦法來反轉局面了。”
我看向他說:“哦?”
顧宗祠朝我靠近說:“剛才我得知了沈夜闌的訊息,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我看向他,顧宗祠說:“他被沈世林囚禁了。”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顧宗祠說:“其實從沈夜闌在賭場賭博的時候,我便讓丁耐一直盯著他,因為我知道沈和志一死,沈世林便一定會有所動作,他不可能讓他沈夜闌來和他分瓜萬有的。沈和志的股份遲遲沒人來繼承,在一定時間內,就會自動被董事局的人分瓜,所以在短期內,沈世林自然不會讓沈夜闌那麼容易就繼承了沈和志的所有家產,可就在沈和志死後的幾個月前,沈夜闌從賭場出來後,便消失不見了,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當然連我盯著沈夜闌的人都沒有了訊息,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他的訊息。”顧宗祠看向我,停頓了一下,又說:“其實上次你和喬娜去南風巷,發生喬娜和顧瑩燈被綁架的事情。我就已經懷疑到這件事情和沈夜闌有關,因為喬娜是沈和志的舊黨,並且沈和志的財產是託付給喬娜這個秘書的,她和你一起去南風巷,那就表示南風巷內一定藏著什麼。”
顧宗祠笑了一聲說:“果然不出我所然,南風巷內藏著的人是沈夜闌,因為當天付博會在南風巷,這件事情未免太巧了,所以你一早就知道了沈夜闌身在何處對嗎?”
這樣的事情,我一早就猜到顧宗祠會知道,自然也沒必要掩飾了,我說:“對。上次我和喬娜去是為了沈夜闌,現在誰都不知道沈夜闌在哪裡。”
顧宗祠說:“在南風巷驚動警察後,沈世林的人便將沈夜闌轉移的,在這一個月內,務必要找到沈夜闌。”
我說:“你想做什麼?”
顧宗祠說:“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說:“怎麼幫。”
顧宗祠說:“利用這點去和沈世林談判,現在你應該知道是沈世林在背後操控著顧瑩燈,如果顧瑩燈執意要將股份轉讓給顧江河的話,我們必輸無疑。我們要讓顧瑩燈停止轉讓股份給顧江河的話,只能利用這點和他談判,你要知道沈世林這是非法囚禁沈夜闌是犯法的,甚至有非法謀奪財產的罪責,這是刑事案。嚴重的話,便是牢獄之災,他不會知道輕重。”
我沒有立即回答顧宗祠,而是坐在那看著面前冉冉升起熱氣的湯,顧宗祠說:“你怕我找到沈夜闌的線索後,會拿過來反制沈世林,害他坐牢對嗎?”
我立即否定說:“不,並不是這樣。”
顧宗祠笑著說:“精微。我很瞭解,無論到怎樣的地步,你都捨不得傷害他,可你的仁慈並不代他會對你仁慈,你要知道,他不可能對孩子會罷休,並且我也不會拿去報警,因為你要知道,我要的是顧瑩燈停止轉讓給顧江河股權,而不是讓他坐牢,如果我拿去報警了,也就是主動將自己手中唯一的籌碼給銷燬,更有可能還推不倒沈世林,並且沈世林也不蠢,在我們抓到他把柄的時候,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想對策來應付我們。”
我說:“我只是在想,沈夜闌的線索全都斷了,要想找似乎很難。”
顧宗祠皺眉說:“確實很難,經過南風巷這件事情後,沈世林對於沈夜闌的事情,保密度更加高了。”
我說:“所以我們首先第一件事情是要找到沈夜闌。”
顧宗祠說:“對,所以我需要你幫忙。”
我說:“什麼意思。”
顧宗祠說:“假意和沈世林和好,只有靠近沈世林才能夠得到沈夜闌的訊息。”
我說:“你讓我假意投誠,然後接近沈世林找到沈夜闌?對嗎?”
顧宗祠說:“對,是這樣。”
顧宗祠見我沉默的模樣,他開口說:“如果你不想的話,我們也可以另外想辦法。”
我說:“不,我可以幫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顧宗祠看向我。
我說:“在一切結束後,假如沈世林吞併了顧氏,那你幫我送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在我離開後,幫我照顧我媽,一直照顧她壽終正寢。”我停了一下,又說:“假如他沒有吞併成功,不管誰是會誰贏誰輸,也不管他最後下場是怎樣,我只希望,在最後,放他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