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慰了我很久,為了安撫我的情緒,下午三點的時候,外面陽光正好,她帶我去附近轉了一圈,我們兩人走了一圈後,特護見我嘴唇有點幹,去前面的小攤子前買水,我站在那裡看了一會後,忽然小腹一陣脹痛,我還沒明白過來什麼事,感覺下體溼溼的,低頭一看,全是血,我大叫了特護。
她正好拿錢給那小販,回過頭看向我,忽然大慌失色朝我跑了過來,我緩慢蹲在地下,捂著肚子好難受的叫了出來,特護一把扶住我,非常鎮定拿出手機撥通了醫院的急救電話,公園就在醫院隔壁,很快醫生便趕來,將我抬上救護車,在關門時,我死死握住特護得手,對她說:“喊、喊、喊先生。”
那特護看了我一眼,對我說:“您放心,我會立馬通知先生的,可能要生了。”
她剛說完這句話,醫生便將特護的手從我手中抽開,車子便朝著醫院趕去,在一片緊急的救護車鳴叫聲中,第一次,第一次我是如此希望有人在我身邊,哪怕是陪著我,在我身邊看著我也是好的,現在的我太沒安全感了。
我看到醫生們神色都非常匆忙,小腹處像是要破裂一般疼痛,因為疼痛,我不斷嚎叫著,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手術室內都破音了,我起初哭著喊顧宗祠,可是沒有人回答,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喊沈世林的名字,我徹底亂了,只是無助的喊著他。
可沒有人應答,只有導樂在一旁一直引導我,告訴我該怎麼做,可孩子還是沒能生出來,我有一種自己的生命正在消失的感覺,在我快要沒有力氣時,醫生在一旁冷靜吩咐:“孩子頸脖被臍帶繞住,必須儘快準備破腹手術。”
當醫生這樣吩咐完,我帶血手的死死抓住其中一個為我擦汗的醫生問:“會不會有事?如果有事,保孩子。”
那醫生安慰我說:“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因為你現在沒有力氣順產,現在只能手術將孩子取出來,現在很多孕婦都因為怕疼,選擇手術,所以,別擔心,沒事的。”
他說完這句話後,我忽然鬆了一口氣,躺在手術室上沒有再動,因為已經有人開始給我打了麻醉藥,我感覺自己體力逐漸不只,腦袋昏昏沉沉過去,之後一切都沒了意識。
當我再次醒來是被孩子的啼哭聲吵醒的,我艱難的睜開眼,視線不是很好,白茫茫的一片,甚至有些刺眼,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當我正想從床上爬起來時,還沒來得及行動,忽然有人在房間內說了一句:“不想大出血,就安靜躺著。”
我身體立馬一僵,勉強能夠看到沙發上,沈世林手中正抱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逗弄著,孩子在他懷中不斷啼哭著,我忽然滿是緊張聲音有些破音的說:“把孩子給我!”
沈世林哄了好一會兒,孩子還是哭鬧不止,護士聞聲趕了進來,沈世林將孩子遞給了護士,護士將孩子抱了過來,笑著說:“快來見見媽媽。”布役雙巴。
當她將孩子抱到我面前時,第一印象是,醜,真醜,像只紅皮老鼠。
特別小,看上去瘦巴巴的,我立馬從那護士手中接過孩子,本來還啼哭不止的他,不知道為何在我懷中竟然瞬間安靜了下來,護士在一旁笑著說:“2000克,非常安全,是個男孩兒,恭喜。”
我抱住他,愛不釋手,從來沒想過這東西會是我肚子內出來的,我抱了很久,沈世林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伸出手要來碰觸孩子時,我將孩子護在懷中警惕的看向他。
他看到我視線後,倒是無所謂笑了一聲,然後對護士說:“把孩子抱出去。”
我問護士:“我丈夫呢?”
那護士看向沈世林說:“他不是您丈夫嗎?”
我看向沈世林,立即否認說:“他不是我丈夫。”
那護士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她看了一眼沈世林,抱著孩子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孩子現在要抱入保溫箱了,我先帶她出去了。”
護士出去後,屋內只剩下我和沈世林,他走了上來,擦拭掉我額角剛才驚嚇出來的冷汗,他看向我問:“怕什麼。”
我說:“為什麼顧宗祠沒在這裡?特護不是打電話給他了嗎?”
沈世林笑著說:“我的特護為什麼要通知顧宗祠?”
我說:“特護阿婷是你的人?”
他心情似乎很好說:“嗯,顧宗祠現在還不知道你生孩子了。”
我說:“你打算怎麼樣。”
沈世林笑容忽然收了收,看向我,面無表情看向我說:“兩個選擇,第一,帶著孩子跟我走,第二,把孩子留下,你走。”
我忽然要從床上跳起來,他身體忽然一傾,手按住了我身體,在我上方涼涼的說:“傷口還沒癒合,不想活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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