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羅盤中,究竟有何之物,澤羅似是不經意的問道。
作為轉世的神魔,他比葉霖的眼界自然要強很多。
他也曾經聽葉霖提及過,體內總有個和尚莫名其妙地念叨著。
當時的澤羅並沒有恢復多少力量,自然察覺不到葉霖體內的情況。
但當他寄住在葉霖的體內,他才發現葉霖的體內世界,並不是普通的世界,多了思考,也就多了疑問。
白衣和尚呵呵一笑,道:“他不是已經開啟了羅盤內盤空間,哪裡寄放著一把金燦燦的鑰匙。”
明知故問,你明白我的意思,澤羅冷哼一聲道。
白衣和尚淡淡道:“一切是真正的幻象,一切是苦惱的根源。”
澤羅平靜道:“佛說,放過他人為慈,放過自己為悲。”
大師父既然是出家人,何故放過他人,卻放不過自己。
守著秘密,那就不能成為真正的佛陀。
因為心中有了執念,澤羅循循誘導道。
施主說笑了,我可沒有什麼秘密,秘密是藏於心胸之中,心不動,則萬物難以動搖,心不變,同樣萬物亦是不變。
那這麼說,大師父的修行還是不夠徹底,澤羅哈哈大笑道。
白衣和尚嘆了口氣,道:“施主真的想知道。”
自然,澤羅沉聲道。
可是,知道的太多,對於你,並不是一件好事情,白衣和尚緩緩道。
無妨,我這樣的人,苟活著太久不怕再死一次,澤羅面帶肅穆之色。
關於那把鑰匙,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所以我不必多說,關於我的來歷,我只是他的良善。
澤羅一聽,哈哈大笑。
不錯,就是良善,白衣和尚點了點頭。
一個人捨棄了良善,那不只有邪惡,和我一樣的存在,澤羅面色微沉。
這便是人性,性的存在,一切皆有可能,施主認為,是性本善,還是性本惡。
這兩者有區別嗎?澤羅沉聲道:“大師父不覺得你現在和一個魔頭論善惡,豈不是有些荒唐可笑。”
並不可笑,施主覺得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魔頭嗎?或者說,你已經沒有良善,白衣和尚緩緩問道。
自然是,我殺人無數,死在我手裡的人比比皆是,所以我沒有良善。
並不是如此,施主覺得善惡的距離可比天涯海角,其實善惡本就沒有太大界定。
敢問施主,吃是屬於善還是惡。
人要食五穀之糧,自然是性善。
施主所言不錯,但食葷呢?同樣是芸芸眾生,那這種食便是惡,因為剝奪了其他的生命,殺戮的本質,便是性惡。
就像施主,你可以殺千萬人,但你卻沒有向他出手,是因為你的心中已然有了良善,哪怕一死,這也是良善。
你是說這小子嗎?大師父不覺得我們更像是利益關係,倘若他失去了價值,對於我而言,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未必吧,真實的答案,只有施主自己心中清楚。
說完這句話,白衣和尚已經消失在天地間。
澤羅默默地凝視著虛空,口中則是念叨著良善這兩個字。
他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支援葉霖體內世界的輪盤。
內盤之中,那把金燦燦的鑰匙釋放著淡淡的光芒。
澤羅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那把鑰匙,他的雙拳緊緊握住,沉聲道:“看來我也要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