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必然的,倘若不能夠輕易改變規則,那麼這蓬萊四帝,豈不是輕易易主。
虛真道人勉強的露出笑容,道:“不過四帝之間也是征伐不斷,一場戰爭,甚至有可能死掉成千上萬的仙人。”
這些仙人,在天帝的眼中,就如同一隻螻蟻,死在多也沒有人會關心,他有些漠然道:“在四帝的眼中,除了利益,沒有其他的。”
事實是殘酷的,殘酷到要用一片血海去彌補一切的過失,虛真道人悵然一嘆道。
這位道兄,言多必失,現如今的天,已經不是朗朗乾坤,而是四帝時代,切記切記!不可胡言亂語。
虛真道人思緒迴轉,對著那道人欠身道:“偶有所感而已。”
既是四帝統御,做好臣子本分便可,那道人緩緩道。
虛真道人,點了點頭,道:“多謝道兄提點。”
他很快便從那種莫名情緒中走了出來,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向著眾人解釋著那一道道仙法烙印根源。
葉霖的眼中精光四射,從虛真道人的失落眼神中,他似乎感覺到整個蓬萊仙境有些混亂。
難道說,仙人與仙人之間也有極大的矛盾,葉霖不由猜測道。
似乎不僅僅是四帝之間有著不小的矛盾,仙人也是如此。
很快,整個戰艦停靠在大壩的邊緣,花了整整一晝的時間,眾人被有序的安排在大壩所搭建的帳篷內。
葉霖與佛三枯以及那名綠衣青年被分配到一處帳篷。
同在屋簷下,兩人略顯驚訝的看了一眼對方,而後各自介紹一番,這綠衣青年名叫周彧。
葉霖與他攀談幾句,便覺周彧剛正不阿,性情過於耿直。
周兄的道理雖然說不錯,但你說話的方式太過直白,只怕尋常人難以接受,容易樹敵於人。
周彧點了點頭,道:“葉兄所說不錯,但倘若這個世間的人,都不敢說真話,不敢做真事,那麼人與人之間也就沒有真誠可言。”
葉霖聽後,知道他的性子,卻也不在多言,點了點頭。
就在兩人沉默的時候,突兀的,帳篷外有號角吹起,葉霖等人雖是疑惑,但卻也知道,這種號角意味著大事情的發生。
三人連忙從帳篷內走出來,朝著那號角吹響的地方走去。
吹響號角的正是一位銀盔將軍,他掃視了一眼這些門派弟子以及仙人,開口道:“諸位,我天河水師只能夠修築大壩,但卻並不擅長採集山石,大壩破損如此嚴重,急需山石,還望諸位能夠乘船靠近那片陸地,採集一些山石。”
諸多的仙人目光不由的朝著那名水師將軍所指的方向望去,在隱約可見的天河河道上,的確有著一處陸地。
莫不是迷蹤幻境,一些仙人很快便認出那片迷茫芒的陸地。
迷蹤幻境中,的確孕育著不少山石,這些山石堅固無比,可用來築壩。
不過迷蹤幻境中,危險重重,又有不少的妖獸,這些妖獸對於仙人而言,並非難以抵擋,可對於這些尚未凝成天宮的弟子來說,便是一件困難無比的事情。
將軍, 此事怕有不妥,這些弟子都是出門歷練,尚未凝成天宮,而那迷蹤幻境中,又有不少危險……一名宗派中的老者站了出來,緩緩的開口道。
那銀盔將軍皺了皺眉頭,冷然道:“既然是出來歷練,那麼不經歷生死,又能歷練出什麼。”
況且,天河倘若決堤,那麼蓬萊仙境內,便會有無數的人被活活淹死,此時正值用人之際,其可因一人而廢天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