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霖打量著已經走遠的紅雲身影,目露思索之色。
他細細的揣測著紅雲帶著笑臉說出的最後一句話,倘若他是苗疆趙家弟子,紅雲道人便會全力栽培他,難道說,他看重我的資質,這句話難不成是惜才。
不過,葉霖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他當即搖了搖頭,道:“但事實是,我並非苗疆趙家弟子,而且又殺了趙家弟子,只怕此人已經對我動了殺機,只是礙於虛真師叔在此,不好下手。”
虛真走到了葉霖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你做的不錯,不過你這般快意恩仇,卻將紅雲道人徹底得罪,日後行事,須得小心一些。”
聽了虛真道人的話,葉霖輕輕的點了點頭。
眾人稍稍修整一番,而後各自回到西部礦區。
而在另一邊,紅雲回到礦區,營地內,一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緩緩出現,他的目光淡淡的掃視了一眼紅雲,沉聲道:“趙騰乃是趙王爺的兒子,今日他被殺了,只怕趙王爺絕不肯罷休。”
紅雲皺了皺眉頭,點了點頭,緩緩道:“你說的不錯,趙王爺定然會大怒,甚至會責罰於我。”
既然王爺會遷怒於你,你為何剛剛不出手殺了那小子,況且有我在旁側幫你,縱然是虛真實力不差,你我聯手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黑衣人沉聲道。
紅雲輕撫鬍鬚,淡然道:“我既然與虛真定下約定,那麼事實也是如此,自然會遵守約定。”
人若是無信義,何以立身!
但你這樣,如何向趙王爺交代,黑衣男子遲疑道。
交代,紅雲冷哼一聲,道:“我且問你,趙騰是王爺第幾子。”
黑衣男子不假思索答道:“第十四子!”
這就對了,趙王爺風流倜儻,四處留情,只怕他的兒子加上私生子,都能排到二十幾號。
區區十四子而已,我若是趙王爺,見到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竟然連實力比自己低微的人都無法戰勝,要他何用,還不如早早讓他投胎,免得氣死老子。
況且,趙騰已經死了,這是事實,趙王爺正當盛年,在生幾個兒子應該不成問題。
黑衣男子聽得瞠目結舌,皺了皺眉頭,道:“看來之前你便已經想好了,借刀殺人。”
老兄,話可不能這麼說,紅雲淡然道。
這小子,是王爺的兒子,平日裡雖然給我添了不少麻煩,但天資還可以,他這次死了,我也很傷心,是我的監護不力,導致他被人殺了,言罷,紅雲淚如泉下。
看到紅雲這幅模樣,黑衣男子不由厭惡道:“你就別再我面前惺惺作態了。”
聽了黑衣男子的話,紅雲抹了抹淚珠,皺了皺眉頭,沉聲道:“那件事情怎麼辦?”
王爺說了,倘若你不行,便讓其他人出手,黑衣男子緩緩道。
紅雲面色微變,道:“你回去告訴王爺,請他放心,我會相機行事,此事必成!”
有你這番話,我便不虛此行,那麼在下便在苗疆等候你的訊息,黑衣男子身影一閃,便已經消失在此地。
待到黑衣男子連氣息都已經消散的時候,紅雲的臉色漸漸變冷,陰晴不定。
不知不覺中,半年的時間匆匆而過。
在這半年的時間裡,眾人採集石礦,這些石礦採集後,堆放在岸邊便會有天河水師駕著戰艦前來運輸,這點倒是省去眾人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