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的狂刀是一把鈍刀,一把並不鋒利的鈍刀。
這樣的你,想要在境界上有所突破,很難很難 ,葉霖的話,淡淡的傳入狂刀的耳中。
狂刀聽著葉霖的話,身軀微微一震,不知不覺中,他似乎就如同葉霖所說的那樣,陷入了一個永無止境的漩渦中。
陷到最後,他已經無法自拔。
你走吧,葉霖淡然道。
狂刀的眼中帶著一絲迷茫,一絲對未來充滿迷茫的眼光,他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葉霖,而後緩緩的走出大殿。
良久,窮奇走了進來,他看著葉霖有些失落的表情,當即開口道:“你就這麼放他走了。”
走了便走了,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他的悟性不錯,倘若收入中天,日後造詣……窮奇遲疑半響開口道。
是不錯,不過他走的路卻走偏了,而且不是偏一點,偏了很多。
聽說,他的刀法不錯,窮奇皺了皺眉頭,緩緩道。
以前是不錯,但是現在,他只是一把鈍刀,沒有了刃的刀。
既然是一把鈍刀,那直接放棄便好,為何你還將這其中的道理講給他聽,窮奇疑惑道。
他與我也算是故人,總會是有幾分不捨得。
是非曲折,利害關係,其實有時候並不是他不知道,只是他不願意承認而已。
看樣子,你對他很有信心,窮奇反問道。
不是信心不信心的問題,而是作為一個朋友,我該做的,已經做到。
原來如此,你一直當他是朋友,窮奇的臉上露出釋然之色。
不是敵人,甚似敵人,不似朋友,甚似朋友,非親非故,萍水相逢,卻又在在玄之又玄的關係中產生一絲聯絡。
說的好,窮奇撫掌大笑道。
葉霖嘆了口氣,開口道:“倘若他能夠在困局中走出來,對於以後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一個人只有心無旁騖的去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才能做成功,有了二心,那便是不專心,不專心,想要成事很難,葉霖嘀咕道。
那現在你專心嗎?窮奇試探的問道。
葉霖愕然的看了一眼窮奇,開口道:“對於我而言,不是專心不專心,而是為自己所做所為負責。”
我做出的決定,需要一併承擔後果,葉霖正色道。
窮奇看著葉霖一本正經的模樣,開口道:“現在的你,越來越像個帝王。”
葉霖眉頭緊皺,反問道:“難道之前不像嗎?”
也不是說不像,就是少了那麼點氣質,現在的氣質補上,剛好就更像了。
兩人相視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次日清晨……
葉霖的軍營內傳來捷報。
聽著軍士的彙報,葉霖展顏笑道:“蠻帝和屍王的速度竟如此之快,實在是超出我的意料。”
屍王採用許真君的招降之計,任用投降的城主繼續擔任城主,這也就使得這些城主能夠死心塌地的賣命。
不僅如此,降者能夠保全性命與爵位這件事情傳出之後,一呼百應,附近的城池也都動搖了根基。
所以他才能夠連下數十城。
同樣的,蠻帝也是如此,降者不殺,既往不咎,採用姬軍師的親民之策,每到一處,必定撫卹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