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戈青飛快的往下一爬,從懷裡掏出一柄小手電,向後面的船上照了兩下。
這是暗號,意思是準備動手。
“等等,等等……”陳公樹急的臉上的汗都快要下來了,“萬一搞錯了怎麼辦?先試探一下……”
“怎麼試?”陳浩秋問道。
“這樣,這樣……”陳公樹飛速的說道。
這個時候,那兩個日本兵已經走到了方不為三四米遠的地方了。
既便怒火中燒,方不為也沒有失去理智。
他覺得自己有些衝動了。
腦子一熱,怎麼就想著要殺這一隊日本憲兵了?
不過殺也就殺了,順手而已。
方不為估計,最多兩分鐘,他就能結束戰鬥。
他準備智取。
兩個日本兵的動作很放鬆,都沒什麼防備。
一是因為方不為穿著考究,氣質儒雅,不像是恐怖份子。
二也是因為,日本兵真把方不為當成燒紙的了。
清明前後,即便是在虹口,一到傍晚時分,燒紙的中國人也大有人在。
這一隊日本兵已經見怪不怪了。
只是奇怪這個中國人為什麼專門跑到江邊來燒紙,燒完了紙還坐著不走,反而酗起酒來了?
剛才在沙包後面的時候,一群日本兵還在議論,這是不是也是中國人的一種風俗。
“你的,什麼的幹活?”提著汽燈的日軍人,指著方不為吼問道。
方不為下意識的一愣。
好懷念的發語方式啊,有多少年沒有聽到過了?
但他也知道,按日語的語式,順序不變翻譯過來的話,還真是這樣一句話。
神劇裡也不盡是糊弄觀眾的東西……
方不為扔了酒瓶,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他淮備用日語,和這幾個日本兵好好的敘敘淵源,跟著他們混到關卡後,再發制人。
附近的地形他也已觀察好了。
江上有三條船,掛的是難民總會的旗,既便不是虞洽卿的人,也是杜月生或是黃金榮的門徒。
至於已投靠了日本人的張嘯林和季雲卿,這兩個大享的弟子,虞洽卿是絕對不會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