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市的國際機場,年出入4000萬人國際型大機場,每天出入這裡的就像洪水一樣奔流不息。而且還都是那種不同膚色、不同服裝、不同語言的、來自全世界的旅客。
站在國際旅客的6號出站號,杜公平和蘇珊並排站在一起,正焦急等著杜公平的父母攜杜公平妹妹杜瑛子的來湯、來紐。
半個月前的那起因壁藏乾屍案件引出來的種種風波,現在已經慢慢淡了下去。在這次風波事件中,紐市警方一口氣交出了十幾位警察內部的涉嫌官員。不僅在警察內部引發了軒然大波,就是媒體和公眾也是大吃一驚。但是之後的結果依然是比較認同紐市警局的整個辦案過程,處理態度的。用費蘭克的話來說,那就是:如果這個國家、這個城市最後連警察都不能靠得住,那麼我們還要拿什麼來支撐這個城市、這個國家和這個社會。
費蘭克以自己最嚴厲的態度、可以經得起任何人審閱審視的辦案過程、真誠實在的處理結果給了全紐市、全湯國,甚至全世界的審視目光一個令大家都滿意的答卷。這件事情之後的紐市普通市民的民調結果顯示,對費蘭克和紐市警察的支援率不降反升。
然後大家就又被一件擁有兩家對沖基金、身價數百億的巨大鑽石王老五連環殺人藏屍案件的整個過程、內幕、中間的各種大小故事不斷吸引而去。這是一個集帥哥、美女、豪宅、豪車、激情、謀殺等眾多熱點新聞要求為一身的閃耀故事,一點也不比費蘭克和紐市警察那個集警察、政治黑幕為主要要素的新聞故事差多少。最重要的是這個事件所產生的餘波直接導致紐市的股票市場連續一個多星期的不斷持續下跌。這使得素來喜歡炒股的廣大紐市市民不得不更關注這個對自己經濟和投資產生巨大影響的鑽石王老王連環殺人藏屍案件更多一點。
媒體總是以滿足公眾巨大好奇為第一目的的產業,再加上一點這個城市、這個國家的許多大人物並不想這個行業更加關注紐市警局醜聞事件。所以這個鑽石王老五故事中的眾多不同時間段、不同內容的小故事紛紛佔據大小媒體、報道的主要報道部分。
這裡有那個可怕的高中運動意外事件。這個可怕的事件直接使這個本應該成為鑽石王老五的男主角直接從鑽石王老五變成了鑽石老太監。
這裡有這個男主角與幾個高階職業女郎的互動故事。無能力是如何滿男女雙方的生理需求,也是很多讀者和觀眾盾要知道的事情。
這裡有求婚、這裡有謀殺、這裡有謀殺兇器的特殊紀念展廳、這裡的五個不同房屋接手者對這五具乾屍突然出現自己家中的各自的、不同的獨特的身心體驗和感受,這裡有……
所以這個故事絕對火辣、絕對激情、絕對具有吸引力。一下子就像一個年青美麗的辣妹站到一個黑暗陰冷大叔身邊一樣,一下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和關注點從那個不怎麼討大家喜歡的大叔那裡吸引到這個香車、美麗、豔遇、謀殺等元素的豐富多彩故事中。
在這個故事中,有人在慶幸、有人在倒黴、有人在升官、有人在下課、有人在破產、有人在發大財……。但杜公平卻迎來了自己的畢業典禮季。雖然杜公平小半年前就完成了自己的所有學業和相關論文,但是紐大到底不是為他一個所開的學校,所以杜公平也只能等著大家在這個畢業季一同完成該有的畢業和學位頒發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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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次杜公平的訂婚舞會沒有趕上的慘痛經歷下,這次杜公平遠在東流球的親人們終於提前搞定了全家的相關護照問題。再沒有出現杜公平著急訂婚時,他們因沒有護照,而來不了紐市的問題。當然他們這一次全家出動,也是因為考慮到上次杜公平與蘇珊訂婚沒有能夠出席的原因,所以才會這樣隆重地一起過來看蘇珊和蘇珊的父母。
在東方就算是訂婚也是一件非常非常重大且嚴肅的事情,如果是古代雙方訂日了、換生辰、下聘禮等事情很多,根本不比正常的結婚簡單太少。就算是到了現代,在東流球的很多地方,一些古老的傳統依然在繼續。這次來紐市參加杜公平博士學歷的畢業典禮,也是有這樣一個彌補之前訂婚遺憾的想法。
雖然蘇珊並沒有什麼想再搞一次訂婚典禮的想法,但是依然對這種杜公平父母非常重視她和她父母、家庭的態度和想法非常高興和開心。所以早早地就起床,並將自己梳洗打扮了一遍後,跟隨杜公平一共來到了這裡。
由於紐市警局剛剛結束了費蘭克上任以來最嚴重、最可怕的一次任何危機,所以杜公平和蘇珊兩人都沒有什麼想搞點特權權力的小想法,以方便自己到站內接站。當然雷根家也一直以來沒有這樣的傳統和情況,從某些方面來講,從老雷根以前就開始,雷根家一直是紐市警察體系中最守規則、最維護規劃的一個家族。幾代人下來,一根不是太講規劃的家族慢慢地遠離了那個眾人都期盼的位置,反而一般左右都不靠的雷根家慢慢長期佔據了這個全世界都矚目的崗位。
所以就算是紐市全體警察大老闆的獨女,蘇珊依然是和杜公平像普通市民一樣站在已經通知飛機停靠的出站口外,與杜公平共同焦急等待著杜公平父母、妹妹的出現。
這是機場一樓的接場大廳中20多個不同通道其中的一個。這些出站通道幾乎每一分鐘都服務著數十個飛機下機旅客的出站工作,所以整個出機大廳隨進都顯得十分人流擁擠。
杜公平、蘇珊所在的出站口,前一班的乘客剛剛走完,接著又是一波不斷有黃、白面板人種從這個出站口出來。根據指示牌的顯示,這一波的客人非常可能就是杜公平、蘇珊所等的飛機上下來的。所以杜公平和蘇珊立即高度關注起來。
在天藍色、絨制的隔離線外,杜公平和蘇珊並排而立。目視著旅客的不斷走出。又一波人流如同又一波水浪一樣高數量地湧出,或相互說話、或揹包單行、或男女相依、或排隊組團。每一個出來的客人都不會一樣,這是一個五彩繽紛的世界。一對中老年東流球夫妻帶著一個十幾歲的歡樂女孩從混合在這個五彩繽紛的世界中走出了出門口。
當然看到他們的那一刻,杜公平的面容立即湧滿了笑容。杜公平看向蘇珊,指向那三人。
杜公平,“他們出來了。”
蘇珊,“是嗎?是那三個人?”
杜公平,“是的。”
蘇珊,“看起來好慈愛的樣子。”
杜公平,“是的,他們都很善良!”
杜公平已經揮動著手臂,帶著蘇珊向著那裡走了過去。
杜公平,“爸爸!媽媽!妹妹!”
內心突然之間一下充滿了一種幸福的溫暖!本來以為自己應該是一個冰冷的人,突然之間淚水已經出現在眼眶,走過去,一下抱住父母兩人,竟然有一種不知道說什麼的感覺。
爸爸只是拍拍,可能是鼓勵、可能是感嘆、可能是嘆息自己的孩子已經變大。
媽媽則緊緊地摟著杜公平。
媽媽用故鄉的語言關心著孩子,“孩子,你瘦了!在這裡一定很辛苦吧!”
杜公平笑了,燦爛地笑了。感覺就像孩子回到了自己父母的身邊,可以隨意任性地張揚著自己的快樂。
杜公平(東流球語),“很好!”
媽媽,“什麼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