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端陽在大笑著連說三聲好之後,用讚許地目光看著桑立人道:
“如果接下來的三個月中,你能一直保持剛才這種心態,再加一些努力,要連破六重樓,其實並不太難。”
桑立人沒有再出言頂撞呂端陽,只是他臉上的神情,卻像是直接寫著“我不信”三個字。
你騙鬼呢?
三個月就能連破六重樓!
那豈不是說我以前的修煉,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桑立人的神情變幻,卻是全部落在了呂端陽的眼中,只是他眼中的欣賞之意,越發的濃厚。
對,就應該是這樣的。
自己年輕的時候,可不就是這樣嗎!
呂端陽微微笑著,他準備再激勵一下這個他很是看好年輕弟子。
至於怎麼激勵,他自然再明白不過了。
因為他很清楚該如何讓一個年輕時候的“自己”打雞血。
然後呂端陽像是若無其事般說道:
“這一次,七大仙門來參加選拔的弟子中,倒是有不少女弟子,其中有幾名女弟子,堪稱人中蘭蕙,亦是未嫁之身。”
“不過這些女弟子自身天賦極高,難免心高氣傲一些,若是實力不足之人,恐怕難以入她們的眼界。”
桑立人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呂端陽微微一笑,揮了揮手道:
“你先退下吧。”
桑立人登時送了口大氣般,朝呂端陽躬身行了一禮,接著退出了這個大殿。
此時即將跨出大殿門檻時,耳中卻突然響起呂祖細弱蚊蚋般的聲音。
“你包裹中的那些雜誌,稍晚些我會命人來取。”
桑立人頓時一個趔趄,差點絆在門檻上摔出大殿之外。
而看著消失在大殿門外的桑立人的背影,呂端陽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流霞真人笑著說道:
“此子卻是頗有幾分我年輕時的風采,雖說懶是懶了一些,但沒有關係,我年輕時修行比他更懶,每學會一門道術,就光想著在女子面前展露,吸引女子注意。”
“不過只要開竅了,此後的修行境界就是一日千里。”
流霞真人恭謹聆訓,連連點頭,卻是一句話也不敢接。
只是接著呂端陽又是稍有遺憾地搖了搖頭道:
“就是可惜走得不是陰陽大道,否則就真的可以承我道統了,道門之內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過能領悟陰陽大道的弟子了……”
而就在呂端陽如此感嘆之時,旁邊的流霞真人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接著吞吞吐吐地低聲說了一句道:
“其實,在荊城善已觀中,還有一名弟子,修的卻是陰陽大道。”
“咦。”
呂端陽頓時呆了一下,接著極度詫異地朝流霞真人望了過來。
“那名弟子的名字叫做束觀,此人身上頗有些奇特之處,除了走的陰陽大道道途之外,據說當初剛開始修行之時,一夜即引氣成功,而且修習任何道術,皆能讓那道術呈現數個元會時代前的真正威力,所以當初善已觀,還有荊城七仙盟中的之人,都把此子視為呂祖您的親擇傳人……”
隨著流霞真人的述說,呂端陽的神情變得越來越奇怪。
那種神情大致就像是,一個風流的中年男子,剛剛把一個自己認為的私生子領回家中,緊接著卻發現,自己可能領錯人了,自己的私生子,其實另有其人。
嗯,道門呂祖此時的表情,大致就是這樣一種情況。
……
束觀的身影出現在一個佈置奢華的臥室中,他並沒有刻意控制自己進來的聲音,甚至還隨手拉了一張椅子,一直拖著走到了臥室內那張寬大豪華的木床之前,接著坐在了椅子之上。
椅腳在地上被拖行的時候,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所以剛剛回來補覺不久的金子昂,頓時就被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