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天庭之亂,後有人間之亂?”
束觀喃喃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這一句話如果是可信的話,那麼他對五千年前的那場神猴軍之亂,有了更多的猜測。
當然這只是束觀一些散亂而模湖的猜測,他甚至都無法理順此時在腦中呼嘯而過的那些念頭。
“五千年前的神猴軍之亂,隱藏了太多的秘密,而要知道這些秘密的真相,或許只能在那些前代遺蹟中尋找。”
然後只聽姜雲緩緩說道。
“我們走馬門歷代祖師,去過的前代仙人的洞府遺蹟,不知有多少,只是限於實力修為,真正能夠深入那些洞府遺蹟的機會卻是不多,所以就算是見到了一些隱秘之事,也都是支離破碎的。”
“只是那些支離破碎的東西,在我們代代傳承中慢慢積累之後,也能拼湊出一些模湖的真相。”
“什麼真相?”
束觀有些急切地問道。
“除了剛才那句話之外,我們走馬門歷代祖師還有另外一個猜測,那就是神猴軍之亂,從來沒有被真正平定過。”
束觀再次怔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在驚呼或者直接質疑姜雲,而是看著對面那個大胖子認真地問道:
“為什麼這麼說?事實上後來大華天朝重新振興了四千多年,而人間也沒有再出現過神猴軍的蹤跡,這些都是有確鑿的史實可以證明的。”
“人間的神猴軍沒有了,不代表天上的也沒有了。”
姜雲一臉詭異伸出根手指朝上方指了指道:
“畢竟在人間的神猴軍之亂後千年,天庭就覆滅了,對於屹立了數萬年之久的天庭來說,一千年真的是很短暫的一段時間,你很難說它的覆滅跟神猴軍沒有關係。”
“當然,這只是我們走馬門歷代祖師的猜測,這種猜測來自於在某些遺蹟外圍見到的隻言片語的記載。”
然後姜雲再次拿出了他早上給束觀看過的那張羊皮卷,將羊皮卷在桌上攤開,不過他這一次是將羊皮卷正面朝上。
然後他指著羊皮卷中的一個紅點,對束觀很誠懇地說道:
“但是這個地方不一樣,這處遺蹟和我們走馬門歷代祖師經歷過的那些極度危險,就算是地仙都可能無法深入的遺蹟之地不同。”
“這個地方當然也有危險,但是卻不到讓人望而卻步的地步,其實光憑我自己,上次已經進入到了距離中心地帶三分之一的範圍之內。”
“只不過靠我自己一個人,終究還是力有未逮,所以我才來這裡尋找幾名同伴一起去看看這處遺蹟之中,到底藏了什麼東西或者秘密。”
“束兄弟,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那處遺蹟看看?”
最後,姜雲目光灼灼地盯著束觀如此問道。
……如果我不想去,我還會坐在這裡和你聊半天嗎?
束觀不緊不慢地先喝了口茶。
其實在早上的時候,當這大胖子拿出那著張羊批卷,在他看到背面的那個金毛六耳猿猴的畫像時,束觀就已經準備去那處遺蹟看看了。
因為在遇到姜雲之前,束觀一直以為五千年前的那支神猴叛軍,神猴軍只是一個稱謂而已。
從姜雲的口中才知道,原來神猴軍還真的信仰著一位神猴王!
而那神猴王,竟然還是一隻金毛六耳猿猴?
在看到那副畫像的時候,束觀的腦中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大師兄。
雖然畫中的猴子霸氣沖天,有傲凌眾生之資,跟善已觀內那個每天就知道睡懶覺,或者一門心思就知道騙著師弟幫他剝香蕉,甚至有些卑微地認認真真學說人話的金毛猴子,除了都有六隻耳朵之外,再沒有其他相似之處。
但這只是一幅畫而已,誰知道這裡面有多少藝術加工的成分。
這就是束觀束觀當時的想法,雖然他不是真以為大師兄就是當年的神猴軍尊奉的神猴王,但羊皮捲上的那處遺蹟,可能跟大師兄有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