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好友,網咖的眼鏡網管,竟然是這群哥布林的首領的隨從?
正在方寒疑惑之際,眼鏡網管又做了一個出乎方寒意料的舉動,只見他突然上前攔住了哥布林祭司,對著祭司耳邊嘰裡咕嚕地說了幾句話,又指了指方寒,好像在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聽罷,哥布林祭司用一種疑惑而又吃驚的神情看著方寒,意思好像是說,“就他?你沒搞錯?”
眼鏡網管生怕哥布林祭司不相信,趕緊又拉上趙勝軍,意思是說如果不信可以問他。
趙勝軍也趕忙手忙腳亂地連說帶比劃,意思是眼鏡網管說的絕對可信,邊說邊指著方寒。
很明顯,他的哥布林語說的不怎麼樣。
方寒徹底被弄懵了,他不明白這兩個人是在幹嘛。
祭司明顯是被說動了,它緩慢走到方寒眼前,仔細打量著方寒,看了好一會兒,隨後對著這一群哥布林下達了指令,然後自己獨自緩緩離開了。
等它走後,所有哥布林這才敢站起身來,洞窟內外,又充滿了嘰裡咕嚕的嘈雜聲音。
不過誰也不敢再去傷害方寒,很明顯,它們很畏懼祭司,也都聽到了祭司的指令——帶他上去見我。
於是方寒就暫時性地安全了。
恭送了祭司離開之後,眼鏡網管和油膩胖子趙勝軍趕緊上去把方寒身上的繩子解開,就要攙扶著他起身。
方寒拒絕了他倆的攙扶,問道,“你們要幹嘛?”
趙勝軍摸摸方寒的額頭,“小兄弟,你是被打糊塗了吧?我倆這是來救你啦。”
方寒說,“救我?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他是明知故問。
趙勝軍又說道,“小兄弟,我們是帶你上去,一兩句話說不清楚,咱們上去再說吧。”
說完,趙勝軍就又要上來扶起方寒。
方寒指了指彪哥的屍身,“那他呢?你們會怎麼處置他?”
趙勝軍看了彪哥一眼,“他都死了,還管他幹嘛?十有八九,會被這些哥布林吃掉唄。”
眼鏡網管有些不滿地等了趙勝軍一眼,趙勝軍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也就不再說話。
方寒看出來了,眼鏡網管才是這裡真正說話管用的人,所以他對眼鏡網管說道,“你們想帶走我,可以,不過也得把他的屍身一起帶走。”
眼鏡網管搖搖頭,“那不可能,人都死了,要帶走他很困難,再說這也不是我倆能說了算的,剛才為了救你,我倆已經很費勁啦,現在再帶走他,萬萬不可能。”
方寒說,“好吧,那我也不走了,就讓它們在這裡把我也打死得了,反正它們已經殺了一個了,再殺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眼鏡網管平時跟方寒還算是朋友,至少算是個熟人,此刻他看方寒如此固執,他也火了,“那隨便你吧,我們走!”
說完,他拉起趙勝軍就要離開。
趙勝軍還想勸說方寒,“小兄弟,你別這麼固執好不好,我們救你出來已經很費勁啦,剛才我倆好說歹說才讓祭司大人同意放人,現在你又要帶走這具屍體,這明顯是辦不到嘛!別固執,跟我們走嘛!”
方寒不理他,把頭一扭,望向別處。
眼鏡網管拉起趙勝軍,離開了這個洞窟。
頓時,那些兇殘的哥布林又都慢慢圍了上來。
方寒閉上了雙眼,準備迎接自己的死亡。
眼鏡網管的聲音又響起了,“說吧,為什麼一定要帶他的屍體走?”
他又回來了。
方寒睜開眼睛,盯著眼鏡網管,一字一頓地慢慢說道,“因為他是一位戰士,就算是死了,他的屍體也不能被這群卑賤的食人族畜生們所侮辱,這就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