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公主的改變,或許不全是他的錯,但有一大部分原因的確是因為他,當初她失去秦銘遠後,自己不僅沒有去安慰她,還讓她獨自一人前往庵裡閉門思過,這對於從小便被寵大的她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打擊。
“從小到大,沒有我安樂得不到的東西,哪怕那是別人的,也能搶過來,可是我這一輩子最想要的東西,你不僅沒有幫我搶回來,甚至為了討好另一個女人而丟棄了我,皇兄,你對我的寵愛,究竟是真還是假?”安樂公主一臉怨恨的看著他,想到將自己害成如今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她便更加怨恨。
“安樂,秦銘遠他是個人,他有思想,有情感,即便是我強硬的下旨讓他娶了你,你們也不會幸福的,因為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你。”星天麒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
“藉口,統統都是藉口,你只是為了討好姜琉璃才會這樣做的,你為了她可以懲罰我,為了她甚至可以廢棄如今的皇后,從始至終,你最愛的只有她,只有她。”安樂公主歇斯底里的大叫著,臉上因為怨恨而變得扭曲。
星天麒看著好似瘋了的安樂公主,心裡痛苦不已,他是最愛姜琉璃,但對她的愛也是真的呀,她怎麼可以否定自己對她的愛呢。
“不管是我還是文慧,只要關乎姜琉璃,你便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她而丟棄我們。”安樂公主一邊說一邊哈話大笑,那樣子,好像是真的瘋了。
“可惜呀,她死了,連個屍首都沒找到。”她幸災樂禍的笑著,見到星天麒臉上的痛苦時,更加興奮了。
“你瞧,我剛說她死了,你便痛苦成這樣,文慧要死了,你卻連看都沒去看她一眼,這便是差別,這便是世間的不公平。”安樂嘲諷的笑了笑,見他痛苦,她卻格外的開心。
“來人。”星天麒痛心的閉上眼睛,不想再看她如今的模樣。
話音剛落,御書房的門被開啟,隨身伺候的總管太監低著頭站在門口靜候差遣。
“安樂公主病了,帶她回宮好生養病,沒有朕的允許,不準離開寢宮一步。”星天麒無力的說道,雖然她做錯了事,卻依舊狠不下心來懲罰她,只能將她軟禁起來。
“你想軟禁我?憑什麼,我又沒錯,憑什麼軟禁我?”安樂公主見他要將自己關在寢宮裡,不滿的大叫著。
“將公主帶下去。”他不想再看她無理取鬧,讓御林軍直接將她帶走。
御林軍沉默不語的走進御書房,安樂公主連忙逃跑,還沒邁開步子,便被抓到,一人駕著一隻手臂,將她舉起,腳步懸空,抬著她離開,她是公主,是金貴之軀,御林軍不敢對她動粗,只能在她掙扎不休時,以這樣的方式將她帶走。
“星天麒,你以為你贏了嗎?我告訴你,你是不會贏得,很快,我便能看到你受到懲罰,看到皇宮裡的每個人生不如死的樣子,哈哈哈……”安樂公主即便被架在空中,雙腳依舊不安分的踢來踢去,繡鞋踢掉了也不管,依舊在哈哈大笑著,那畫面,真的好像是一個瘋子般。
“瘋了,真是瘋了。”看著漸漸遠去的安樂公主,星天麒沉痛的看著空蕩蕩的御書房,剛才還是好端端的一個人,現在卻像瘋了一樣,詛咒皇宮裡的每一個人,難道她忘記了,這皇宮裡除了有他之外,還有他們的母親嗎?
安樂公主在被送回寢宮的路上,一直都在詛咒皇宮裡的每一個人,隨行太監沒辦法,只能將她的嘴巴堵住,這樣好比被每個人聽見,到時候傳到皇室耳朵裡,那可沒有好果子吃。
儘管如此,皇宮裡還是有很多人都見到了安樂公主那瘋狂扭曲的嘴臉,一時之間,人人都在盛傳安樂公主瘋了。
蘭庭軒在聽到這個訊息時已經是晌午了,他去給文慧公主診脈時,在路上聽到宮女竊竊私語,這才知道,早上那個森冷死氣沉沉的安樂公主竟然瘋了。
雖然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可思議,但他並沒有想要多管閒事,更何況皇室的事情可不是他想管便能管得了的,同時也發現,皇宮的確是個是非之地,還是儘早離開的好。
給文慧公主診完脈後,見她氣色好了很多,估計不久便能醒來,到時候他便可以出宮了,想到這裡,他開心地笑了笑。
“什麼事這麼開心?難道是文慧要甦醒了?”就在此時,一名女子的聲音響起,他轉身看了看,竟然是花都國的公主。
“參見公主。”他連忙退至一邊,雙手抱拳行禮,在皇宮裡,無論是皇室公主還是外族公主,男子行禮都是作揖之禮,只有面見皇上皇后與太后才會行跪拜之禮,否則公主皇子那麼多,不得給人跪死過去。
“我叫花樂溪。”公主笑盈盈的介紹著自己的名諱,平時她可不會告訴別人自己的名字,公主的名諱可不是人人都能叫的,但她想告訴他。
蘭庭軒沉默不語的站在一旁,哪怕知道樂溪公主的名諱他也不敢叫,隨便叫喚公主的名諱可是要受罰的。
“文慧的毒解的如何了?”樂溪公主見他像個木頭人似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無趣的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