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憎自然也是知道師父這麼些年的想法。
因為武道修行惡念，用科學一些的話來說：便是負能量太多，改變自身基因不說，還會影響自身的磁場，運氣變得有些差。
用武道的話來說，便是業障纏身，運氣很難好起來。
是以。
他們這一道的確是能用人丁希少來形容，倒不是說運氣差不差的事——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只要能獲得實力，別說是運氣差了，就算是斷子絕孫也不是不能接受。
更何況他們這一道，運氣雖然差，但實力卻是實打實的強悍，在所有的聖品基因法之中，單單論威力的話，絕對能夠排在前列。
人丁稀少的原因主要還是資質問題，和其他聖品基因法不同——修行《聖·惡業纏身基因法》主要是得八字夠硬。
八字不夠硬的修行這基因法，運氣不好就是災難。
就像是梁憎當初算出的八字便是【日元健旺】，具有避災化煞的效果，能夠扛住大災，屬於跌入深淵之後，仍能夠觸底反彈的命格。
所以這麼些年來，哪怕是運氣差到這種程度，但他修行倒也算得上順遂，一路達到大師境界，距離明悟己路的宗師境界，所差的也不過是臨門一腳。
卞享這些年以來，一直在嘗試著改變基因法的副作用，之所以選擇光明系鳥人對戰，就是想從這種絕對剋制之中，找尋改變的道路。
“你也早點選擇雕像，突破第四層的獎勵都不錯，三個月的時間，若是能突破宗師之門，往後的路便好走許多。”
“有為師為你護道，待你成就宗師，便也就能為人護道了。”
梁憎輕輕點了點頭：“嗯。”
這都是戰神的事，梁憎也不敢隨意打聽，只是深深看了身後蘇北一眼。
轉身隨著師傅一起，踏入試練塔之中。
他們這一道運氣的確是差了些，每逢晉升必有大坎，可當時他頭也不回的扎進來，就是相信人定勝天。
……
蘇北的恢復速度要超過他自己的預估。
不過是大半天的時間，身軀之中的傷勢就已經全部恢復，體內的那道異種真元，也被蘇北用水磨工夫消磨殆盡。
起身。
蘇北沒做停留，直接再次踏入試練塔之內。
這一次的進入便是不需要重頭開始，而是直接出現在第五層。
同之前一般無二，依舊是空曠的大殿，潔白的地面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
一位人類模樣的老者盤坐在正中央，面容老矣，彷彿垂暮，一雙眼睛中似是經歷滄海桑田，卻帶著一股暮色，看到蘇北進來，撇了撇嘴，便有蒼老的聲音響起：
“第五層，需得到老夫的認可，方可透過。”
蘇北一怔，這老者的聲音卻是熟悉，像是之前四層的聲音，都是與他極為相似，不知道兩者之間是否存在聯絡。
這應該也是一道意念體所化的血肉，平時化作人形，戰鬥時便會恢復原形，其本尊乃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
雖然也不知道龍族中化形是什麼境界，但想想他剛才展現出的誇張實力，估計也不會太低。
但這還僅僅只是第五層而已。
不知道這龍族為何會消失不見，可單單是這一個試煉塔中展現出的高階戰力，都足夠讓蘇北感到心驚的了。
“請前輩指教。”
蘇北口中發出古怪音節，正是龍族語言。
老者一時間來了興致，眼神微微的亮了亮：“你竟懂我族語言，這倒是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