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將殘羹剩飯收拾了下,這才走進書房。
書房裡,
剩下那滴特殊血珠都還在個玻璃罐裡,被擺在書桌上。
從窗戶外直接飛回屋裡,又落在景諶肩膀上的血鷹,
這會兒落在景諶肩上,一如之前,一進書房門,目光就落在了那滴血珠上,難以自拔。
景諶回頭看了眼目不轉睛的血鷹,然後挪腳,走到了書桌跟前坐下。
看著玻璃罐裡的血珠,景諶伸手將血珠連著玻璃罐拿了起來,放到眼前。
微微晃了晃玻璃罐,同時思索著。
他是打算,他同樣用異調局那個登神儀式,嘗試掠奪下這個血珠包含的權柄。
算是和異調局那邊的雙保險。
直接將血珠當做魔藥主材進行服用,他已經試過了。
獲得了超出正常魔藥不知道多少的血肉能力,他也沒受到什麼影響。
但用登神儀式的方式進行掠奪,景諶沒試過,倒是看到了未來畫面中異調局調查員嘗試時的種種慘烈。
失敗了就是死的無聲無息。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這個世界也就兩三個月命……
景諶突然頓了下,目光從玻璃罐上抬起,
他突然發現,他好像有些不那麼在乎死亡。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第一次服用魔藥開始,
還是服用了血珠做得魔藥過後,亦或者就是最近直到終焉將要降臨開始?
景諶意識到了自己好像不太在乎死亡,
但即便意識到了,也沒讓他心緒有什麼太大起伏,也沒改變他的打算。
他還是打算用登神儀式掠奪這滴血珠的權柄。
低下頭,景諶再看了眼桌上旁邊,依舊直直盯著血珠的血鷹,
“別看了,馬上就沒了。”
景諶說了句,然後用力搓了把血鷹身上的血色羽毛。
然後轉回頭,直接開啟了玻璃罐裡,
然後將裝著這滴血珠的玻璃罐子放在了桌上。
而景諶自己,直接血化,身軀消失,直接化作一抹血色,
朝著那玻璃罐裡裝著的血珠湧去,
只是,和他看到的未來畫面不一樣,
只是景諶化身的血色靠近,那血珠就顫動起來。
然後,
卻不是景諶化身的血色融入到那滴血珠裡,
而是血珠融入到了景諶的身軀。
那血珠在景諶化身的血色包裹著,迅速化開,融入了這片血色,
而景諶化身的血色卻沒有絲毫變化。
血色騰起,景諶的身影重新從血色中浮現,重新坐回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