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調查員。”
“嗯,幫我注意四周可能出現的信封,看到了就告訴我。”
透過傳送儀軌,身軀幾近崩潰的老辰跌坐在那世界門戶之前。
全身都是些鼓起帶著肉瘤觸手的水泡,扭曲而不受控制的異變隨時在他身上發生。
眼睛前,還帶著那眼罩。舊眼罩下眼睛再睜不開,只是往下淌血。
這特殊物品眼罩有些作用,但並沒有那麼大。
不過至少讓老程完整透過傳送儀軌,到達了該到的地方。
此刻,雖然渾身異變,眼睛已經看不到東西,但感知卻似乎比任何時候都要敏銳。
他能感受到他身後,那世界門戶的偉大和難以理解,也能感受到他不遠處的調查員。
負責這邊傳送儀軌的調查員,再望了眼老辰,沒再問話。
只是遵循著老辰的話,注意著這地下空間裡,隨時可能出現的信封,每隔一段時間再給一些反饋。
“辰調查員,依舊沒看到信封。”
“嗯。從我到這兒,多久了。”
“二十三分鐘。”
“嗯。”
老辰抬起了些頭。
他無法獲知那片特殊地域裡此刻的情況。
不過,他需要等待的只有一個結果,
其他的,都沒有任何意義。
……
特殊地域裡。
在血色世界中,景諶擴散開的血肉領域裡,
爬蟲等調查員緩過來些,
只是都沒太在意自己身上的狀況,更在乎血肉之主和生命之母的情況。
從血肉之主徹底降臨過後,這整個特殊地域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中。
血色世界停止了擴張,屬於生命之母降臨體的地域,也沒再有地面整個傾覆過來。
乃至整個血色世界和生命世界裡,原本狂歡著,唱誦著它們主真名的各種怪物,都難得平靜了下來。
往著這一幕,一眾高階調查員有些絕望。
不過再聽到啟示的話,又再萌生出一些期待。
期待他們預期之中的事情發生——血肉之主和生命之母權柄的衝突會讓他們出現就發生鬥爭。
所有高階調查員或坐或站,就在景諶的血色領域裡,相繼轉過頭望向那血色世界的邊界線。
“不要看。”
景諶這時候再出聲了。
窺視到的未來畫面已經提前告訴了景諶結果。
正如老辰和此刻一眾高階調查員預料的那樣,血肉之主和生命之母的衝突是本質的。
兩個同樣掌握著不同生命權柄存在的衝突,必然發生。
而接下來,就再會有劇烈的異變發生。
窺視到的未來畫面中,就有大量之前還未犧牲的調查員在這時候悉數犧牲。
聽到景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