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試試看,既然禿尾巴老李是人生的,那能不能聽得懂人話?如果真的能溝通交流,我還是堅持我的心念,能文鬥,就不要武鬥。
果然,這話一出口,頭頂的那道風雷之勢一瞬間就停在了半空之中,我這心裡立馬就來了希望。怎麼樣,好歹也算是半個同類,咱們也算是有點血脈之親,理應可以溝通交流啊!
我剛想繼續闡述一下我的想法,誰知道停在了半空之中的那個爪子轟然又給落了下來,死魚眼一下又把我給撞開了:“你他媽的是不是真傻逼,你還真打算跟他來個真情告白什麼的?”
他媽的,原來剛才它的爪子停了一下,就只是因為對人類聲音的好奇,估摸第一下是反應到了它娘,但是緊接著,就想起來那些把它的尾巴給拍斷了的其他人了。
媽個雞的,那些拍掉人家尾巴的也真是造孽,特麼把人類的誠信都給抹殺了,搞得老子還得扛著你們給的黑鍋,給你們收拾爛攤子。
這下也確定了,這禿尾巴老李是真的聽不懂人話,那就沒法子了,但是這一下,我忽然反應了過來,其實剛才,如果禿尾巴老李再往前探一下,保準就把我們倆摁成肉泥了,可是它為什麼沒往前探?
同情心是絕對不可能的,難不成是它太懶了,不願意動?
說起來,自打我們碰上它,它似乎一直就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可剛才又是抬爪又是掃尾,也挺勤快的啊,除非……
想到了這裡,我立馬帶著死魚眼就往後退,果然,那爪子雖然就在離著我們很近的地方,破風聲卻沒有真的追過來——像是夠不著!
我立馬來了精神:“死魚眼,你仔細看看,禿尾巴老李的後爪,是不是被山石還鎮在裡面,沒能出來?”
死魚眼一聽,立馬去觀察了,聲音也立刻開朗了起來:“真沒錯!它一直擋在了後面。沒讓咱們看見的的右後爪,還在石頭裡沒能出來呢!”
聽著死魚眼描述,是整個右後爪全被堆砌在了山裡,看意思根本拔不出來。
你娘,我說怎麼自從山洞炸開了之後。它這個暴烈的性子沒有飛出去直接報仇,而是在這裡用這種降災的方法慢慢淹死本地人呢,我還以為它是想用這種方法把讓仇人的後代,在經受過跟它一樣,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痛苦之後,再斬草除根,看來完全是老子想多了,它不出去,是因為出不去!
幸虧那炸藥威力正好差在了那一點上,要不哪兒還有我們什麼事兒啊!
死魚眼壓低了聲音:“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其實我也知道。龍全身都是刀槍不入的鱗甲,一般來說是刀槍不入的,我還知道,龍鱗甲雖然遍佈全身,可唯獨下顎咽喉上沒有,是龍唯一的要害軟肋。
只要一魯班尺下去,我也真正就是個屠龍勇士了,可我真的不願意這麼做——它降水災是為什麼?因為它也是受到了不該受的冤屈,這會兒不分青紅皂白超度了它,確實能解除水患。但對它禿尾巴老李來說,一點也不公平。
我嚥了一下口水,問死魚眼:“壓住了它右腳的地方,要怎麼過去?”
死魚眼一聽我這話頓時就給愣了:“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想著……上它被壓住的右腳那裡去?你去作死?”
他其實猜得出來我想幹什麼。
我搖搖頭:“其實,不光災民需要公道,禿尾巴老李,也需要公道。”
猜得出來,死魚眼看著我表情,一定像是在看一個傻逼——那個表情我是再熟悉不過了。
都已經準備好他劈頭蓋臉的罵我了,誰知道他淡然的就應了一聲:“嗯,那我帶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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