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巫神幫和國幫在長生殿外廣場搭起了擂臺,吸引了成千上百的學子前往觀看。獨孤善和元達自然也不會錯過這個認識大小眾神的機會。
國幫幫主執事,賽場的裁判,走上臺說道:“按照國幫幫規,但凡挑戰者,不論新老弟子,上臺必須自我介紹,介紹完後才能開始攻擂。守擂者為上一屆國幫幫主。本幫弟子只要攻擂成功,即為幫主候選。”這時候國幫幫主北軒走上了擂臺。
北軒,帝都人,重修至黃境,已修得朝如青絲暮成雪的第二章,為古淨國幫第一人。
有新來的聽了這規定,覺得不對勁,喊道:“這樣守擂的豈不是吃虧?”
國幫宣講人微微一笑,說道:“對於弱者當然不公平,但對於強者,這是最公平的法則。”
新人沉默。
執事宣講完退至一旁,一箇中年人走上了臺。他目光如炬,龍行虎步,一看就不是等閒之輩。
男子說道:“在下,葉少凡,玄武族人,曾少師北帝,重修至黃境,今要挑戰的是幫主北軒!”話音剛落,臺下的新生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天哪,短短數年,就能重修至黃境,估計我這一輩子都達不到!”
“黃境是什麼樣子,我倒想看看!”
......
世有南北兩帝、東西雙皇。
南北兩帝指玄武北帝和火裔南帝。東西雙皇指藥宗主和西閣主。
北帝掌管玄武族,雖然乾坤顛倒,使得他的境界退化,但他經過兩年的重修,蓮花境界竟達紫境,不亞於魂帝、神帝。葉少凡為黃境,在整個玄武族排名第四。
葉少凡介紹完,擺開了陣仗。他翻掌之間,一團黃火湧到胸前。再看,黃火早已變成無數寸劍。
北軒也不著急,緩緩翻掌,將元氣集中到掌心,伺機而動。這時,寸劍已經靠近了北軒的喉嚨,所有人都驚呆了。
那劍也奇怪,不停地在北軒的眼前翻轉成花,可就是近不了身,北軒的元氣擋住了。
“北軒,果然名不虛傳,”臺下一位長老說道,“他是以守代攻。”
“長老,我怎麼沒看出來呢?”旁邊的弟子問道。
“你看兩個人誰輕鬆?”長老笑道。旁邊的弟子終於看出來了,雖然葉少凡攻勢凌厲,寸劍近喉,可他推掌之間,已經灌注了自己所有的靈力,而北軒只是凝神護元,神元可隨機遊走,格擋劍氣。
若是長時間耗下去,葉少凡必敗。
葉少凡也看出來了,趕緊撤招變招。他屏息凝神,緩緩攬空入懷,掌心向下,將元氣打入關元穴,後又翻掌抬起,一團熾熱的元氣在掌間奔騰。
獨孤善看到這裡,想起了入學選拔賽那一幕。玄武派弟子就是用這招一波驚起三山動將自己打敗。
他繼續看,卻發現還是有不一樣。葉少凡沒有推掌出去,而是讓掌間的元氣逐漸變大,這個元氣好像要吞噬他了,不僅如此,好像要吞噬整個舞臺了,更有甚者,要吞噬這片天地了。
“好強的內力!”獨孤善驚訝道。
北軒一直在尋找對方的破綻,他發現這次對方沒有主動進攻,那團元氣將他包裹得完好無損,如果任其發展,估計自己也要被那團元氣吞噬。於是他使出了獨門絕技:朝如青絲暮成雪。
他掌心向下,慢慢鋪開,將元氣打入腳下,凌空躍起。只見他凌空起舞,好像對著天空寫字,又好像對著天空畫畫。
忽然,天空似乎讀懂了他的意思,舞臺結界的上空,竟然電閃雷鳴,風起雲湧。很快,結界內下起了小雪。
“天哪,剛才他不是在寫字和畫畫,他是在佈置結界。”有人驚呼道。
“那不是雪,是冰!”有人說道。
“那不是冰,是劍!”又有人說道。
對,那不是雪,而是寸劍。雪越下越快,好像一把把寸劍刺入葉少凡的元氣裡,最終葉少凡支撐不住,吐血倒地。
“朝如青絲暮成雪第二章的魅力就在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長老說道。這一幕定格在獨孤善的心裡,他決心要學會朝如青絲暮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