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管家趴在地上,孫山並沒有上前扶起,也讓大家莫要動。
緊張地問“汪管家,你怎麼了?哪裡疼?”
還未搞清楚狀況前,千萬不要扶病人,要不然分分鐘造成二次傷害。
汪管家動了動手,指著腰間說道“腰疼,疼得站不起來。”
說這話的時候有氣無力,也掉下了眼淚。
看來的確疼得厲害。
孫山關心地問“胸口,肚子有沒有疼?”
腰疼,說不定扭了腰,只是骨頭問題,並不是內科問題,還不算嚴重。
最害怕土匪這麼一腳,把汪管家的內臟踹壞。
想到土匪老二,孫山就恨得牙咬咬,幸好他們夠機智,夠鎮定才把土匪老二幹掉。
汪管家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疼得淚花閃閃地說“我,我也不知道。”
孫山一聽,心急了。只是就算再急,也無濟於事。
荒山野嶺,不好找大夫。
孫山只好安慰地說“汪管家,你沒事的。忍一忍,我們去找大夫。”
這裡距離沅陸縣還有一天半的時間,也不知道附近有沒有村子或者鎮子有大夫。
像孫家村以前是有赤腳郎中,只是孫郎中後人無能,棄醫從文。
孫山選擇走科舉之路,家裡也沒有人想做大夫。
孫山對著桂哥兒說“趕緊收拾好行李,我們啟程。”
看了看八具死屍,還有三個將來要死的土匪,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處理。
找上斷腿少爺問“這裡距離鎮子還有多遠?”
遇到一個沅陸的土著,肯定要問清楚。
土著少爺經歷了九死一生,等確定無生命危險後,被孫大力打斷的腿終傳來痛感了。
哎呦哎呦地喊“好疼啊,疼死我了,我快要死了。”
幾個也同樣受了點傷的奴僕不顧身上的疼痛,圍繞在少爺身邊,著急地安慰“少爺,忍一忍,沒事的,疼一會兒就不疼了。”
在他們一群忠心耿耿的家僕護衛下,少爺倒是沒有被土匪傷到,反而被知縣帶來的人打斷腿。
天啊,他們的少爺怎麼那麼倒黴?而且就算知道真兇是誰,也沒辦法報仇。
孫山只覺得斷腿少爺真的好聒噪,好想毒啞他,厲聲問“這裡離鎮子多遠?”
村裡沒有大夫,鎮子總該有吧。
先找村鎮大夫看一看,確定到底什麼情況,再到縣裡看。
斷腿少爺對孫山又害怕又崇敬。特別是剛才孫山殺人的場面,斷腿少爺看得一清二楚。
一邊看,一邊心驚,同時對孫山更帶上崇敬。
他們新上任的知縣好似跟以往的知縣不一樣。
一來實在太年輕,二來實在太冷靜,三來實在太英勇。
斷腿少爺眼睛冒泡泡地看著孫山,同時透露一絲害怕地說“青天大老爺,這裡一直走都沒有鎮子,只能走上一天半到沅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