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風和日麗,陽光明媚。
孫山在廣州府的“孫宅”擺進士宴席,邀請不少親朋好友上門做客。
順便收收利是,讓荷包滿滿。
一大早,何書鏘急匆匆地跑過來,看到孫山後,一個飛撲,一個擁抱,一個痛哭流涕:“山哥,山哥,我終於可以出來了,太好了,實在太好了。”
一邊哭一邊喊:“山哥,以後你要經常擺宴席,這樣我就能經常出來。”
孫山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被大胖胖一個熊抱,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了。
幸好有雲姐兒在,只見雲姐兒兩隻胖手鉗住大胖胖的兩隻胖手,一掰,一扯,一推,把大胖胖推出好幾米遠。
孫山瞬間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人也活過來了。
何書鏘怨念地看了一眼雲姐兒,憤憤不平地說:“大妹,你推我作甚,好不容見到山哥,抱一抱怎麼了?”
雲姐兒現在跟何離錫,陳氏一條線上,對這麼沒出息的大哥非常看不順眼。
特別是小弟何書鏜考上童生後,孫山成為進士老爺,對大胖胖更加不順眼,完全沒有兒時的兄妹情誼。
雲姐兒義正言辭地說:“大哥,一個大男人摟摟抱抱成何體統。你不介意,我家山哥也介。,哼,莫要做些丟人臉面的事。”
何書鏘的大胖手指指著雲姐兒:“你~~你~~~”
你了半天,就是說不出話來,看來是被雲姐兒氣的。
孫山搖了搖頭說:“鏘弟,雲姐兒說得對,做人要成熟穩重,你一把年紀了,也該收一收性子了。”
何書鏘的大胖手指指著孫山:“你~~你~~~”
發現對面那對夫妻是一夥的,合起來對付自己。
孫山坐了下來,吃了一口茶問道:“鏘弟,你什麼時候從宮學出來的?不是說上完中午課才準出來嗎?”
孫山的宴席擺在晚上,何離錫說放工過後才去接大胖胖。
廣府這邊一般擺晚上,原因很簡單:白天要打工,要穩食,只能晚上得閒!
說著宮學,大胖胖就痛了。
指著孫山說道:“山哥,你上次回孫家村前說很快就落廣州來接我出去的,我等啊等啊,等到脖子長了,也沒見你過來接我。”
說完還伸出短肥粗的脖子讓孫山看一看他的脖子拉長不少。
自從上次孫山去“探監”後,大胖胖一直期待著孫山落來拯救.
結果呢?等到蚊子睡了,孫山也沒過來。
今日提前出來,還因為上課的夫子有事請假了,他就向在宮學上班的何家族人請假出來的。
因為孫山也邀請了這位族叔晚上來參加宴席,所以知道大胖胖的確有正當理由請假,便批准了。
這不,一從宮學出來,大胖胖的行李直接讓小廝阿財拿回家,自個跑過來找孫山了。
孫山對大胖胖的怨念一點也不介意。
不疼不癢,雲淡風輕地說:“最近很忙,所以才那麼晚落府城,一落府城,又準備宴席的事宜,所以忘記你了。”
聽這語氣,大胖胖就是無關要緊的一個人,不值得孫山惦記。
何書鏘:.....
被氣得快吐血。
他視孫山為救世主,結果孫山完全把他忘記。
這種落差感,讓大胖胖深深地絕望。
雲姐兒絲毫不覺得孫山做錯什麼,滿不在乎地說:“大哥,你在宮學就好好讀書,爭取明年的院試過關,這樣好日子保準在後天。你一天考不上秀才,一天被留在宮學。”
雲姐兒打量了一下何書鏘,比上次見他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