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一日,孫山依舊一大早起床。
麻木地打了個哈欠,吃了個早飯,早早就到國子監集合了。
哎,孫山萬萬想不到規矩那麼多,忙來忙去累得要死。
最糟糕的是要一大早起床,雙眼本來沒黑眼圈,經過這段日子的摧殘,青春靚麗的孫山老了十歲。
明明是二十三歲的大好年華,說三十三歲恐怕也有人信。
孫山無所事事地在門口站著,也不知道前面的工作人員在做什麼。
孫山親身經歷,可又好似沒經歷一樣。
反正別人做什麼就做什麼,他的靈魂沒有一點思想。
等時辰一到,杜狀元領著孫山一眾進士拜謁孔子廟並舉行了“釋菜禮”。
這個儀式的意義在於提醒新科進士,將來做官時一定要用儒家思想來輔助君主治理國家。
儀式結束,孫山等進士易冠服,這才算“釋褐”。
所謂“釋褐”意思是脫去平民衣服,從此不再是“民”而是“官”。
之後按照慣例,國子監照例立碑題名,置於太學大成門外。
孫山看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地激動起來。
恨不得把這塊碑文搬回孫家村,好讓孫家村的鄉親們跟他一起激動。
可惜了,沒辦法這麼做,要是做了,說不定拖出午門斬立訣。
孫山聽過關於“立碑題名”的一個故事:清道光以後,朝廷日漸衰落,科舉也日趨衰落。
到了光緒三十年最後一次科舉時,政府已經無力負擔立碑銀兩,那一屆金榜題名的進士們只得集資自立碑。
其中有一位叫“沈鈞儒”。
立碑題名
立碑題名
孫山慶幸自己生活在初朝,而不是末朝,要不然辛辛苦苦考上進士,也全白費。
如果還要自己出資自立碑文,那更是心塞。
孫山搖了搖頭,不再胡思亂想。
立碑題名結束後,代表三年一度的會試正式落下帷幕,孫山一眾進士接下來各找各媽,各謀出路。
二月二十二日,孫山依舊一大早起床。
今日是朝考日,其實孫山不想參加的,結果都定下來了,去參加也是走過場。
但又不能缺席,只好打著哈欠,精神頹廢地去做題。
朝考的內容比殿試多,需要考:詔、誥、表、詩,賦,雜文等。
畢竟翰林院是負責編修國史、典籍、起草詔書、奏章、擔任顧問,對政策提出建議。
所以被選進去的進士必須對公文格式不僅要掌握還要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