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聲音震得她腦中一陣發麻。
靳白妤毫不懷疑,若是現在能幻化出實體,茶茶高低得給她吹上一曲!
她暗自翻了個白眼,於是同時,她人已經在離歌不遠處站定。
“我記得,你叫離歌對吧?找我有事嗎?”聲音清冷又矜貴,將距離感拉滿,可偏偏她又用那雙水潤的含情眸緩緩撩了少年一眼。
少年將將回過神,就又立刻紅了臉。
“我,我,”他侷促不安地抱緊了手中的花束,視線四下亂轉,如同一隻純情的小鹿一般,根本不知道將自己的目光定格在何處,腦中也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努力結結巴巴地道,“那天我看峰主您挺喜歡花的,就,就特意又自己搭配了一束給你送來,想著、想著要是能讓您開心片刻,也是好的。”
靳白妤那雙勾魂攝魄的眸子立時更加光彩奪目了。
她主動抱過少年手中的花。
許是因為腦子裡已然短路,少年竟然忘了鬆開手,只愣愣地看著靳白妤。
靳白妤拉了一下沒拉動,便又撩起眼皮,似惱似嗔地道:“不是要送我麼,怎麼,又捨不得了?”
“噹噹噹然不是!”少年立時就像被一隻燙著了的蝦子一樣,騰一下鬆開手,還往後退了兩步。
退出這兩步之後,他才慢慢冷靜下來,只是臉依舊紅著。
嘖。
還挺純情。
靳白妤漫不經心地用指尖輕撩過懷中飽滿欲滴的花朵,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如此純情,偏又帶著算計。
帶著算計,偏還對她動心。
這種魚,對她來說還真有點食之無味,但又棄之可惜。
畢竟這種魚身上的心動值最好賺。
“峰主,您今日怎麼沒有出去散步?是有什麼事嗎?”離歌開始找話題。
腦子一冷靜,很快就從剛才那種少年的一時心動中掙脫出來,他少年感十足的臉蛋上掛上那種關懷的表情。
“沒什麼事,只是心情不好,不想出門。”比起真情,靳白妤更喜歡這種明晃晃的算計。
她垂下眼,細膩的眉眼間浮上些許憂愁。
離歌立刻上道地關心起來:“怎麼突然就心情不好了?是發生什麼不順心的事了嗎?離歌雖修為一般,但願意拼盡全力,為峰主排憂解難!”
靳白妤張開殷紅飽滿的玫瑰唇瓣。
離歌的視線更加灼熱。
靳白妤又閉上嘴,帶著一絲小懊惱地道:“哎,算了,說出來也沒用,只是徒增煩惱。”
在少年有些不服的想要開口之前,她又主動露出一絲笑容。
“不過看到你……”靳白妤拖出一道長腔,在看到少年猛地瞪大了眸子之後,才慢吞吞地接出後面的話,“……送來的花之後,我的心情便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