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沒有急著作出回答,沉吟半響:“我也未曾察覺……”
青年譏笑一聲:“果然,兩個蠢笨膽小的廢物,端會給自己找藉口。”
霧氣道:“不一定,我早跟你說過,靳白妤身邊很可能埋伏著跟我們同樣目的的人……”
“可就算是長生宗的宗主隱匿了修為,在您面前也照樣會被發現!若他真有問題,您發現不了,那他得是什麼修為?”
青年不以為意:“這樣的大能在修真界一隻手都數得過來,怎麼可能會來一個小小的須彌境,更別說,還跑去給靳白妤當小白臉!”
“這倒也是……還是多觀察觀察吧,”霧氣道,“就算他真是築基期的普通人,也很有可能是其他傢伙埋伏在靳白妤身邊的細作,我們必須儘快弄清楚,那東西到底在不在她身上!”
——
時間拉回到二人剛逃走的時候。
樹蔭下。
就在靳白妤和小崽子們鬆了口氣的時候,一道低沉的男聲驀地幽幽響起。
“勞駕,誰能告訴我……我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看來這口氣暫時是別想松下去了。靳白妤心下暗道一聲倒黴,從容回身,不答反問:
“你是什麼時候醒的?”
“就在你們吆五喝六的時候。”原長戚答。
“那你應該看到那兩個逃跑的身影了吧?”彷彿幾個崽崽都不存在似得,靳白妤直接滿嘴跑火車,“就是那二人所為!”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鐘子雪一臉茫然,震驚地長大小嘴巴,一個趔趄摔進自己哥哥懷裡。
把纖瘦的鐘子棲壓倒在地。
五隻崽崽:“……”師叔祖在說什麼呢?
她剛剛跟他們說的可不是這樣鴨!
誠實的好孩子李越顯然不能理解這個操作,趕忙提醒靳白妤:“師叔祖,您忘了嗎,師叔祖夫的衣服是——”
“阿越。”靳白妤衝她溫柔一笑,壓了壓手掌,示意他們都噤聲,“我知道,你們不想讓長戚知道剛剛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但我想,他是個堅強的人,一定不會在意的。”
崽崽們:五臉懵逼。
什麼事哇?他們怎麼不知道?
還有,師叔祖夫明明超虛弱的啊!一看就一副弱不禁風的樣!
但鑑於在宗門中所受的規矩,他們全都乖乖閉了嘴。
靳白妤回身,再面對原長戚時,臉上已然露出三分沉痛三分愧疚。
“長戚,是我太沒用,沒有保護好你,才讓你……才讓你險些被那二人……!”
原長戚臉色一寸寸黑了下去,攥著柔軟布條的手指也一點點收緊。
他目光沉沉地凝視著靳白妤。
殺意,如同風暴一般,在深邃漆黑的眸子裡緩緩凝聚。
“——看去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