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心中的吐槽完全不耽擱靳白妤面上的戲,她沒好氣地道,“難道隨便一個人冒出來跟我說,他是我的未婚夫/我的丈夫/我的情人我都信嗎?秋水安,我又不是腦殘!”
“噗——!”秋水安憋了許久的一口血終於噴湧而出。
他捂著胸口,整個人看起來狼狽至極,嗆咳了數聲才終於慢慢緩過一口氣。
“好……好得很,哈哈哈哈!虧我當初還信了你的話,信你對我深情如斯,信你為我處心積慮,假的,都是假的!!”
“若你真的愛我,就算失憶,難道感覺還會全部遺忘嗎!”
“若你但凡有半分愛我,你的心都不會讓你說出這種能殺了我的話!!”
“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是你們!你們是一夥的!”
“你!靳白妤你早就膩了我對不對!所以你才藉著失憶一腳踹了我,然後讓你心愛的男寵頂替我的身份上位!”
靳白妤面無表情,心下無言以對,只能刷出六個點。
不得不說,原主這位前任未婚夫是真的腦洞大。
一會一個想法。
偏偏還都猜中了一部分真相。
她長嘆一聲,露出一個明晃晃的憐憫表情:“我也明白了,秋水安,原來你不是故意一而再再而三的來騙我……你只是腦子有病,瘋病讓你誤以為自己是對的。”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周遭被一重重轉折搞的一頭霧水的眾人也終於發出一聲吁氣。
原來如此。
這樣就說得通了。
靳白妤輕描淡寫的扭轉了局面,最後一次對秋水安道:“罷了,我原諒你了,秋水安,你走吧,以後別再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這也是她對這個工具人最後一次好心,看在他人雖噁心,但目前做出的行為還罪不至死的份上。
但如果他再不聽勸,再繼續折騰下去……
靳白妤也攔不住自己找死的鬼。
秋水安深深地看了靳白妤和原長戚一眼,眼中寫滿了荒涼和恨意。
這一次,沒再多少廢話,也沒像那些蠢逼反派一樣撂下什麼發言,狠狠一擦自己臉上的血,祭出長劍,飛身離開。
……那架勢,靳白妤都恍惚有種自己是個負心薄情的渣女,而秋水安被她毀了一生似得錯覺。
可事實上,每次都是他自己找上門犯賤。
將這個無聊的念頭拋到一邊,靳白妤低頭看向懷裡。
懷中的人從剛才就沒了反應,這會一看,果然已經眸子將闔,看起來一副快要失去意識的模樣。
沒了戲可看,剩下的幾個散修也匆匆離開了。
長生宗的幾個小崽子猶猶豫豫地湊過來。
“師,師叔祖,”看起來年紀最大的那個小姑娘細聲細氣地問,“師叔祖夫他會死嗎?我們要怎麼辦才能幫他呀?”
站她旁邊的小男童板著臉,一本正經地道:“李越師姐,這種情況下,應當先給師叔祖夫止血,他已經流了好半天的血了!”
他還轉過臉來問靳白妤,奶聲奶氣的:“師叔祖,你為什麼半天不給他止血呢?是沒想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