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還真的非常有可能。畢竟原主養的小白臉都已經數不勝數,二號馬甲那裡據說還有一大堆小白臉。
……所以,綜上推論,並不是她靳白妤被美色所誘惑,而是原主!原主對這個身體殘留的影響,才導致她的情緒一次次被這人反覆挑起。
沒毛病。
靳白妤飛快在腦內列出了一串又一串的等式之後,終於心安理得的(wa
)說(che
g)服(zi)了(wo)自(qi)己(pia
)。
她冷靜下來。
“你說得對,”靳白妤突然道,對著略顯訝異的原長戚一笑,“你這張臉,確實勝過千言萬語。”
原長戚被她如此順從的態度搞的有點索然無味,失了興致。
“那你——”
“養,沒問題,我養你,別說三日五日,就是養你個把月,也不是問題。”
原長戚:“……”嘖,無趣。
莫名的,靳白妤竟然從那張表情控制的極好的臉上覺察到了一絲不悅。
靳白妤心下突然就有了一個猜測,莫非原長戚就是故意折騰她,故意以她的反應為樂?
這樣說來,她順著他,他心裡反而會不高興。
很好——她得試探驗證這個猜測。
於是接下來這半日中,無論原長戚搞什麼小么蛾子,靳白妤都一應答應。
譬如他嫌棄茶水不香,靳白妤也不問他一個窮困潦倒的窮書生是怎麼懂品茶的,二話不說就招來一個小弟子,去見月宗管事廳那邊取來新茶。
靳白妤這個專屬小院不大,但房間還是有兩三所的。
靳白妤將他安排在隔壁的隔壁的房間,原長戚將那房間從氣味到裝修到光線挨個挑了一番刺,最後提出要住她隔壁,靳白妤也笑吟吟應下。
住,隨便住。
只要別住她屋就無所謂。
實在要住她屋也行,她換地方住。
還好魔尊的臉皮雖不要了,但大抵還是挺在乎自己的身軀,沒有提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要求。
之後像是一些被子不夠鬆軟、床鋪有些潮溼的小刺兒,靳白妤也全都一一應了下來,讓長生宗的弟子來換。
能用錢就讓魔尊吃癟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反正又不是花她的錢。
如此相安無事的過了五日,這天中午,靳白妤突然發現自己身邊好像已經安靜好幾天了。
花費了一分鐘回憶了一下。
等等——好像這兩天都沒聽到原長戚那廝作妖?
不對。她好像已經兩日沒有見到他了,自從兩天前他們二人一起用早膳時長生宗的弟子前來叫她去議事,之後原長戚就再也沒在她面前招搖過。
難道是沒了她這個捧場的,自己演不下去,悄悄跑路了?
抑或者——魔尊閣下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性子有多奇葩,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沉吟片刻,靳白妤還是暫時將手頭的一摞摞玉簡交代給周懷玉——那個穿墨藍色弟子服的隔壁峰弟子。
而後一展衣袖,起身,回院裡看看自己的鄰居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