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啊,事已至此,我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季流夕點頭,就在這個時候,聶堂蕭進來了。
季流夕在看到聶堂蕭的那一刻,瞬間整了空氣都凝固起來,讓人覺得有些窒息。
“額,你們沒有必要這樣好吧,感覺都沒辦法呼吸了……”餘烈冉抱怨。
季流夕咳了一聲,然後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聶堂蕭也回過神,壓下了心中的激動。
“他們確實是要轉移財產,不過我已經準備了充足的證據,他們是跑不了的。現在我們證據在手,可以先私下協商,如果再不妥協,那就只能透過法律手段了。”
季流夕冷笑一聲,然後說道:“協商?我跟誰協商?我憑什麼給他們這個機會?我倒是妥協了這麼多年,他們可曾放過我?我今天就要任性一次,直接走法律途徑。”
聶堂蕭聽了洛雲舒的話,然後點了點頭。
“這樣吧,我先把證據直接移交有關部門,然後實在不行就去法院起訴,反正咱們證據在手,不怕打不贏官司。”
季流夕點了點頭,聶堂蕭看到季流夕點頭了,然後就去了。
“爺爺,我們家看來真的是要徹底破碎了。”季流夕有些自嘲的說道。
季流夕盼了這麼多年的和睦家庭,終究還是破滅了。
所有的期待徹底化為隨風飄散的泡泡,一觸即破。
“早就已經破了,不過是在辛苦的維持假象罷了。或許他們早就不把我當成老子看了,血緣關係變成一場笑話。”老爺子一陣嘆息。
“爺爺,別這麼傷感嘛,在這個社會誰還一定堅持著血緣關係的親情?”
就連普通的老百姓都不再相信血緣關係才是衡量親情的標準,更別說她們這些權力爭奪非常厲害的豪門之家了。
“對啊,丫頭,凡事要想開一點,就好過的很多。”老爺子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洛雲舒他們為了不打擾老爺子休息,然後就都從病房裡面出來了,就只留下來季流夕一個人。
“哎,讓你回來你肯定很不甘心吧。”老爺子嘆息。
季流夕笑了笑,然後聳肩:“還是爺爺瞭解我,確實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做好的決定,剛開始實施,然後就要被迫停止。”
但是季流夕很清楚,她身上揹負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她到底能不能繼續任性下去。
答案是很明顯的,她不能。
“辛苦你了,丫頭。”老爺子一臉歉意的看著季流夕。
“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既然我爸他們不想好好的經營這個公司,拱手讓給我的話,我也沒有不接的道理。”
季流夕腦子很清醒,如果她那個弟弟爭氣的話,這公司完全輪不到她來繼承。
不過她也倒是安心的做她的大小姐,也沒有必要這麼累。
既然上天賦予她這種磨礪,那除了變強,那就只有變強了。
“我這也屬於因禍得福了,這家產可不是誰都能有的。”季流夕開玩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