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霧島。
一人一獸依偎著蜷縮在山洞口,讓人心酸。
邵靜竹恢復了正常,只是衛書一問她遇到什麼幻境,便要翻臉。
在谷底已經整整三天了,邵靜竹霸佔了這個山洞,衛書和幻狸每到晚上都被趕到洞口外。
幻狸對邵靜竹的霸道很不滿,只是它的幻術被看穿,闖進去就會被一陣劍光招呼。每到此時,幻狸都會兩足站立著,伸出前爪指著山洞對衛書一陣嘰嘰喳喳亂叫,好似在向衛書控訴。
每天清晨,衛書要喂這小獸幾滴血液,還好這傢伙胃口不大,只當多煉了幾顆紅丹。不過三天時間,幻狸已經大了一圈,衛書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血液是不是激素超標了。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這幻狸對衛書非常親近,難道被自己以血飼獸的無私感化了?
衛書與邵靜竹在山洞外比試劍法,幻狸便守在一旁觀看,每當衛書佔了上風,便興奮地吱呀亂叫,若是被邵靜竹壓制,小傢伙便會齜牙輕吼,把邵靜竹氣得不輕。
邵靜竹劍法純熟,衛書雖然未得這青葉劍法三味,但靠著太玄輕水所化的劍鋒變化多端,倒是能跟邵靜竹打得難解難分。
“若是生活在這谷底好像也沒什麼不好。”衛書突然冒出奇怪的念頭,只是這也是奢望罷了。
時間拖得太久,兩人要走了。
幻狸在洞口抱著衛書的腿十分不捨,衛書心一軟又餵了它幾滴血,這貨喝了血便跑進山洞呼呼大睡起來,“果然也是個白眼狼!”衛書暗罵。
自從衛書築基之後,這山谷中的霧氣一直沒有完全恢復,此刻還未對二人有太大影響。
山頂之上,邵仁不在。
樹林中,也未見邵仁。
二人並不敢有絲毫放鬆,直到走出了樹林……
“師妹、衛兄弟!”邵仁盤膝坐在沙灘上,看到二人出來,連忙走了過來,“你們無恙真是太好了!”
邵靜竹愣住了,不知道邵仁這是唱哪出,不過衛書再三跟她說過見到邵仁不許開口。
“託師兄的福,我們雖然沒找到幻狸,不過找回了性命。”衛書盯著邵仁,與之保持著十步距離,慢慢道。
“唉,我也沒想到那幻狸的幻術如此厲害,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為兄這幾日自責不已!”邵仁說得很是誠懇,臉上表情也很到位,慢慢湊近二人。
“原來是這樣,我們錯怪師兄了!”衛書笑道。
“鏘!”二人幾乎同時出手,劍鋒相交,聲音刺耳!
衛書被擊退了三步,這邵仁修為要高得多,這下硬碰硬讓衛書手臂發麻,真氣所化的水劍也隨之消散。
邵靜竹剎那間反應過來,揮劍擋住了邵仁,給了衛書喘息的時間。
邵仁劍法沒有太多招式,卻十分凌厲,簡單的一削一刺總讓二人難以應付。
二人配合不算默契,特別是衛書總能成為邵仁突破口,一時間頗為被動。
“好師妹,竟然把師傅的劍法外傳,莫不是把這人當情郎了?”邵仁十分從容,還有餘力調侃二人,“不過你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吧?莫要做白日夢了!”
邵靜竹不答話,只是手上加快了出招速度,不想再讓邵仁胡言亂語。
衛書竟然在島上築基了,這大大出乎了邵仁的預料,不過以二人現在的功力,自己拿下他們也只是需要多費些時間罷了,特別是那衛書,從師妹那學了點皮毛就敢跟自己交手,卻不知自己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