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祖上曾闊過……”
“你還跳不跳啦?”邵靜竹被氣得差點從樹上掉下來。
“不跳!”衛書沒好氣,這還催上了。
“太好了!”邵靜竹很開心,總算勸成一個,“那你快回家吧!下次記得晚上不要再到這裡來了,會擾了逝者清靜。”
“逝者?跳湖的人?”衛書很不解。
“這個島上都是孤苦無依之人,壽元將盡時便會來到湖邊,化作一棵樹,只是生前怨念不散,樹也無法成活,便成了枯木。”邵靜竹解釋道。
她說得平靜,衛書看著這片枯樹林,沒有一片樹葉,樹枝稀疏,影影綽綽,無風而動,此時竟變得無比瘮人,只覺得後背一陣陣發涼。
再顧不上這個小丫頭,衛書撒丫子就跑,頭都不敢回。
“真是個膽小鬼,還要跳湖呢!”邵靜竹看著衛書的背影,笑得很是開心。
一路狂奔,衛書總算回到了莫生的院子。
倚著院門,衛書捂著胸口,不住大口喘氣。
莫生的鼾聲如雷般,兩息一次,很是規律,還好沒驚醒他。
衛書躡手躡腳地回到自己的小茅屋內,睏意湧上來,倒頭便睡。
眼前一片火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嗣!你今日逃不掉了,還不束手就擒!”幾道黑色人影在這火光中慢慢顯現。
“……沒門。”身邊這人身材偉岸,身上的道袍被狂風吹得烈烈作響。
這是哪裡?衛書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幾道光芒向衛書奔來,衛書想躲,但腳上卻似有千均巨石壓住。
身邊之人大袖一揮,光芒消散,但這人也被震得連連後退。
“……你如此虛弱,還敢回來!”黑衣人的聲音尖厲刺耳,“……交出首席令,放你一條生路!”
“……諸遼何時如此仁慈了。”身邊人突然長嘯,利劍在手,飛身撲向黑衣人,劍光帶著雷鳴。
……
黑衣人如遭雷擊,在劍光中紛紛倒地。
衛書眼睛越來越沉,只有些許紅光透過眼簾。
一個手掌輕輕撫過衛書頭頂,“對不起……保護不了你……”
……
“我帶他走了。”一個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聲音。
衛書的意識漸漸模糊,只剩一片黑暗。
……
衛書猛地睜開眼,茫然地打量著四周,一床、一椅,幾縷陽光透過屋頂的茅草照進來。
好奇怪的夢,好可憐的人,做夢自己都不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