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妍的父親此時靜靜地躺在床上。
林子楓見他臉色蠟黃,氣息微弱,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
李笑妍喊了一聲,‘爸——’,他只是微微張開眼看了一眼,便又閉上了眼。
許四崇和戴嘉良都跟著喊了一聲‘李叔叔’,李政通沒睜眼,只是點了點頭,看來很虛弱。
許四崇道:“叔叔怎麼病得這麼重?我記得我被趕走掙錢時,叔叔還動手推過我,力氣可大了。”
李笑妍小聲道:“這都是好的了,前幾日,我爸連眼都睜不開,躺在床上只剩呼吸了。阮大師來了後,說我爸爸是中了邪魅,他在屋內施了法,又給我爸爸吃了藥,現在已經有起色了。”說完,瞥了一眼林子楓。
林子楓道:“胡說八道!這不是邪魅,這是遊魂分身術。”
許四崇趕忙道:“林大師,你看有把握嗎?”
林子楓正要說話,一個高而尖的聲音從外闖了進來:“你們在幹什麼?誰讓你們進來的?”
說話的是李笑妍的媽媽,她走進臥室,立刻狠狠地在所有人身上瞪了一遍。
李笑妍趕忙道:“媽媽,你小點聲!”
李母冷笑道:“你如果關心你爸爸,就不會帶這些人來打擾你爸爸的休息了。”
李笑妍指著林子楓道:“這位是林,林大師,他能治好我爸爸的病!”
李母聞言,更是冷笑不已,說道:“女兒,你真是糊塗了。你爸爸自從吃了阮大師的藥,已經好了很多,只要再多吃幾次,就沒事了。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弄什麼林大師,要是把阮大師氣跑了,你說誰負責?”
李笑妍頓時不敢再多言,這也是她害怕的事情,在茶樓時,曾猶豫很久。
李母又看向林子楓,不屑地道:“你就是林大師?”
林子楓點點頭。
李母笑了一聲,說道:“你今年多大了?看你比我家笑妍還小很多吧。就你一個小孩子還敢自稱大師?笑死人了。”
許四崇害怕林子楓動怒,那可是不得了的一件事,趕忙道:“李阿姨,林大師可是真有本事的,你不能只看年紀。”
李母冷笑道:“小許,你可知道為了治好孩他爸的病,我們請了多少名醫?要是好治,早就治好了,他這種話,也就騙騙你們。再說,我們有阮大師,根本不需要你們。——別說了,都出去!”
她說著,動手來推眾人。
許四崇忍不住道:“李阿姨,阮大師才是騙子,就是他害得李叔叔臥床不起的。”
李母呵呵笑道:“孩他爸生病之前,根本就沒見過什麼阮大師,阮大師怎麼害他?”
許四崇道:“你們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見過,但是阮大師肯定見過你們。以阮大師的本事,想害李叔叔,肯定不會讓你們發現。”
李母不懂武道,自然不懂,反譏笑道:“你少栽贓阮大師了,任你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會信你的。——快走吧,以後也不用來了。”
許四崇尷尬不已。
李母又去推搡林子楓,說道:“還有你,裝什麼大師呢?快走!”
林子楓冷冷一笑,說道:“既然你不信,我們打個賭!今天我就能治好他的病!”
李母聞言一愣,說道:“今天?你真會瞎說!阮大師說了,孩他爸的病至少也要十天半月才能治好!而且,治好之後,還有後遺症。”
林子楓道:“阮大師倒是說了一句實話,治好之後,確實會留下永久的後遺症。但是,我治好他,則不會有任何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