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風突然臉上毫無表情的開口道:“原來無眼爺爺您也有怕的時候啊,不過以我來看您完全沒必要召喚真身過來,若是天雨柔想毀滅這個世界的話,以目前天外戰鬥的局勢來看,根本不可能有人來救援。
而無眼爺爺您也別忘了您自己的立場,有些事本來就不是您該管的,若您要殺天雨柔,您確定我不會和您翻臉?”
無眼爺爺頓時雙眼一凝,抬頭死盯著成風看了半天,但是沒有說什麼話。
接著成風邊朝藏書閣裡面邊走邊說:“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這是您教我的。順應天命者悲,抗逆天命者死!這是劍魔教我的。
如果命運註定我們是輝煌的,那此刻的痛苦只是個過程,何必糾結,不如瘋狂!如果命運註定我們是要以慘敗收場,那麼此刻的痛苦不算什麼,真正的痛苦還在後面,如此何必糾結,不如欣然一笑,試一下是命運難違,還是我們比命運還要兇殘!這是雨柔教我的。
我明顯選擇了雨柔教我的路,因為沒有為什麼。”
無眼聽了成風這些話依然未說什麼,只是臉色恢復了平靜,而慢慢的又拿起他的書看,似乎方才所有的一切都未曾發生一般。
成風再次回到書架旁邊,吃了雨柔帶過來的飯菜,喝了些雨柔帶過的泉水,繼續看書習字。
而成風如此的做法一眨眼就過了兩個多月,困了小眯一會,累了就躺地上小睡一會。而成風他自己尿尿什麼的則是出大殿在大殿後面解決的,反正又沒什麼人。期間雨柔會天天來送飯菜,更是為成風開啟了她第一次帶過來的方形盒子,其實裡面是一條神界才會有的天蠶絲。
雨柔用這條雪白的天蠶絲編了一條簡單的手鍊,將成風的黑色棋子綁在上面,掛於他左手腕上,畢竟對於成風而論,這黑色棋子太過重要,因為它真的不是一顆普通的棋子。
這天成風依然在看書習字,雙眼黑色的眼圈很是明顯,更是不時的打哈欠,似乎想要將所有一切的智慧都懂得後才睡覺一般。
而一位異常清秀的姑娘,約十七八歲,黑色長髮,大眼睛、瓜子臉,一身水藍色的長袍,背後一把水藍色的女式長劍,站在成風不遠處漠然出神許久。
過了很久很久,這姑娘突然開口而道:“不知叔叔是何許人也,為何會在我們劍宗藏書閣裡勤學苦練兩月之久,如此還不見有絲毫停歇的跡象。
更是為何會懂得這些常人根本看不懂的文字呢?”
成風漠然停筆抬頭,看著這位甚是水靈的姑娘,微笑開口而道:“別人都在努力修煉,為馬上將要開始的大比做準備,而小丫頭你已經來這裡至少二十多次,如此清閒,不如你先報上芳名與身份如何?”
“叔叔真會說話,我還以為我來這二十多次只有這一次被叔叔您發現了呢。我清閒是因我並不參加大比,而我的身份稍有特殊,芳名不敢,名字乃叫藍花。
您與劍宗宗主小妾似乎關係不普通,竟然每天為您送飯送水,這事傳到宗主耳朵裡,您與她難逃一死!更是九長老也得死!”
成風抬頭長長的出了口氣,接著異常平靜的開口道:“只要殺了小丫頭你,這事就沒人知道了,九長老他不會說出去的。”
藍花臉露微笑,淡然而道:“的確猶如叔叔您說的這樣,殺了我就沒事了,但紙包不住火,隔牆有耳的道理,乃是自古至今的。更何況叔叔您似一名普通書生,要與我這修為者以兵器相向,我並不認為您會贏。”
成風未說話,接著就低頭繼續寫字,似乎對於這藍花沒有什麼興趣。
其實藍花乃是劍宗宗主的小女兒,當然成風是什麼人啊,這點小事完全不用動用道力就可以猜出來的。
而且藍花原本就長得水靈,再加上修為實力乃是馬上步入神階之人,如此實力在年輕一輩中實屬罕見,更是背景強硬,故此追求她的公子哥非常之多,而且還有些宗門的宗主有非分之想呢。
但是成風卻如此冷落她,這讓這位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心裡很不是滋味,故此藍花再次開口而道:“叔叔您長得真是破相,更是還有不穿鞋用匕首削鬍鬚的惡習,不知宗主的小妾到底為什麼被您所迷惑呢?”
成風還是未說話,只是一邊看著書籍,一邊寫著字,更是若有所思的想什麼事情。
而藍花看著成風面前堆積成小山的書籍,與寫了很多的文字,更是看到他手指因為拿毛筆磨出的水泡一陣出神。
接著藍花右手在背後輕輕的拔出藍色的長劍,隨著僧~~~~的一聲長響,藍色的劍尖已經指著成風的腦袋了。
但成風還是不為所動,突然似寫字困了伸個懶腰,不料右手心碰到了劍尖,頓時劃出一道血口子,這時成風才微微一笑,看看這把水藍色劍身的長劍一眼。
但是馬上成風就舔了舔右手上的傷口,然後繼續低頭看書寫字。
此刻藍花甚是迷茫,因為成風身上真的一絲靈力都沒有,更是如此輕易就可損傷,更為奇怪的是,這成風竟然如此平靜,還微笑?
藍花想到這裡突然撲哧一笑而道:“真是個怪人,叔叔您來我劍宗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