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灑了一地,學生們一擁而入,將小屋擠得水洩不通。
他們像瘋子一樣,有的甚至撿起生米就往嘴裡扔。
“哇哈哈哈,米,大米!”
“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吃到大米!”
“全拜張新平兄弟所賜,感激不盡!”
進屋的每個人都拿到了些許米,或半兩、或一口。
張新平笑呵呵地擺擺手:“應該的,都是兄弟嘛,以後有吃的,也要互相接濟!”
這話說的,好像大米是他家的似的。
整個過程不過幾分鐘,陳佐君就像一隻無助的羔羊,被人硬生生地搶走嘴邊的乾草。
“當兵的來了!”
門口不知是誰喊了聲,屋內的眾人快速離開,只留下嚶嚶哭泣的陳佐君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關玲。
唐東看著眼前這一幕,心如刀割。
他真想出手,大開殺戒。
可那樣自己就暴露身份了,而且大學城還有軍隊的存在。
現在的自己雖然能擋住子彈,也完全不能和軍隊抗衡。
於是他便忍住想殺人的衝動,身體顫抖,捏緊雙拳指甲嵌入皮肉,流出烏黑的血液。
巡邏的戰士姍姍來遲,他們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只是上前問了幾句便離開了。
陳佐君失落不已,她感覺有人站在她面前,抬起頭,看到了那張令她憤恨的臉。
委屈、憤怒...一系列情緒如五味雜陳,湧上心頭,瞬間發洩。
她衝過去,對準鋼鐵般的胸膛猛錘,甚至連唐東都感覺到疼痛。
“你還知道回來,你怎麼不去死了呢!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在哪!”
“嗚嗚...”
陳佐君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那麼恨唐東,可當唐東再次出現,她又依賴著他。
一頭撲進唐東的懷裡,放聲大哭。
她把自己剛才受到的委屈,全都發洩出來。
唐東心碎不已,柔聲安慰陳佐君:“好了,別哭了。”
“其實我早就來了,一直在邊上看熱鬧。不是我不管你,一來不是時候,二來....”
唐東說到這裡,頓了頓,伸手拭去陳佐君的眼淚。
“二來什麼?”
陳佐君很想聽聽渣男的藉口。
看熱鬧也能堂而皇之地說出理由,這個男人可真夠極品的。
“二來...”唐東指了指那一大包物資:“我們沒必要為了兩斤米和一群敗類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