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應募茶工 (第1/2頁)

“你沒見過我,”傅時淡淡地道,“自然不記得。”

旁聽無資格開口的傅小灰心情都有些複雜,傅時這說話說一半留一半的習慣,他多少年都沒聽習慣。

而初次見識的宣琥心情就更復雜了,他頓了頓,說:“有勞大人記得,十分榮幸。”

傅小灰心道:“這是個人才呀。”且不提這人從頭至尾都對傅時冠‘大人’之稱,在知曉傅時的身份的情況下,把自己對他的那份恭敬擺的高也擺的謹慎。

常言道隔牆有耳,傅小灰從來喊傅時也是簡單‘大人’二字。再說這人應對也是不卑不亢,寵辱不驚。

傅時接下去卻不似常人那般將‘記得’這人的過往,或者說怎麼個記得法簡單說兩句,反而讓人上了壺新砌的茶,與宣琥詢問起正事來。

這猶抱琵琶半遮面,霧裡看花美三分的話,顯然是有其深刻含義的,傅小灰堅定的如此認為。

“大人所問之事,是最近臨華府鬧得紛紛揚揚的一樁大事。”宣琥入座之後,雙手接過傅時遞過來的茶,臉上依舊堆著笑,“想來你們也聽說了這事,我就不從頭說起了……”

傅時道:“未曾耳聞。”

宣琥馬上轉口接道,“這事是這麼回事……”

話說三個月前,臨華府一賈姓富商為獨女招婿,循著家中舊法繡樓拋球,因著賈姓富商頗有盛名,賈家姑娘拋繡球的事兒很快傳遍臨華府城,待到了“拋繡球”那日,慕名而來的人如過江之鯽,將南街都擠得滿滿當當,其中自然是有老有少,有高有矮……總而言之,搶繡球的人複雜的是一言難盡。

這繡球若是被哪個浪蕩子搶了去,也不知這賈家如何認得下這女婿,不過那日的情形卻不似大家想的這般,繡球剛從二樓丟擲去,就有一支箭當空射來將那繡球釘到了對面酒樓二樓窗欄上,彼時有個陳姓書生,字則誠,他就在這二樓正吃著飯呢,一面還圍觀樓底下的盛況,沒料到眨眼間那繡球落在自己眼皮底下,他也就順手一摘,把這球拿了。

按理說陳則誠是走了鴻運白撿了一樁好親事,誰人不知道這賈姓富商在臨華府那是數一數二的大商戶,家產萬貫毫不誇張,可偏偏這人不按常理來,他自稱是家中有妻,當眾辭婚,卻不被賈姓富商應允,反而被對方強拉回府了。

之後的發展就沒甚麼曲折,陳則誠被迫入贅賈家。

兩個月後,臨華知府衙門口的鳴冤鼓被人敲響了,敲鼓的便是陳則誠,他告的不是旁人,正是賈姓富商,這當了他兩個月的岳父大人賈宇赫。

聽到這裡,傅小灰滿腦子都是這不過是個富家小姐和窮書生二三事,加了些強買強賣的委屈佐料,燴成的一鍋家長裡短的湯嗎?

他忍不住瞥了幾眼神色淡然的聽著的傅時,心想,大人確定是來查案的吧?不會是離京兩年近鄉情怯,偏要在外頭逗留逗留吧?

當然,他也就腦子裡飛快的轉著,面上還是認真的作聆聽狀,問道:“陳則誠告那賈宇赫什麼?”

宣琥趁隙灌了半杯茶,才回道:“殺妻賣女。”

傅小灰犯嘀咕了,你這會不會太看菜下碟了?傅時問一句話,連個水都不敢喝的一口氣講個不停歇,他不過是走了個神接了句,論字打發他?

*

“白果,停一下,”花以香從馬車門口冒出個頭來,她說著話,一邊還探出手指了指旁邊的一家鋪子,“我好像看見他們家有個招工的牌子。”

錢白果動作利索的一拉韁繩,馬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路邊,她先捏著馬鞭跳下車,再雙手扶著花以香下了車,最後右手一抬把要下車的良玉摁回了車裡面。

“老實在裡面待著,我們問問看就回來,臨華府人太多,你這種白白嫩嫩的小屁孩最招那些人販子惦記。”

良玉小嘴緊抿,顯然是不開心,卻又不敢不聽,他抓著車框,眼巴巴望著她們行走的方向。

也就三五步路遠,一間茶葉鋪子,匾額上書‘月記’二字,門口掛的一個紅牌子上寫著:招收看店賣茶葉長工一名,工錢另議。

“香香,你是打算應募嗎?還是換我來吧,我可不忍心見你在這個小鋪子裡賣茶葉……”

花以香好笑道:“你會賣東西嗎,之前去集市賣雞蛋人家就是多問了兩句,你就跟人吵起來,最後一籃子雞蛋分文沒賣到,被你一腳踹飛了。”

“我那是踹雞蛋籃子嗎,我是想一個迴旋踢把那人踹到他姥姥家去。”哪知道一腳還沒出去先把自家的雞蛋籃子撂倒了。

兩人說著話,一起並肩走進了那月記茶鋪,門面普普通通,裡頭卻雅緻清爽,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撲鼻而來。

外行人看門牌,內行人才曉門道。‘月記’是一家頗有名氣的茶葉店,賣各種茶葉,價格高低不等,有些珍貴的藏品是有錢也難買的。

花以香環顧一室內的佈置,新奇之餘,感慨自己的見識不足,這世人眼皮子淺,只看皮相,大多被那方孔銅錢束縛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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