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有你這樣的美色,我早就去了。”
花以香沒熬住她的磨工,才惆悵的開口,“那場面太大,拋頭露臉的……我不想,我怕他看到……”
她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任由人評頭論足,更不想在這那樣的場合下,被傅時看見,雖然不知道‘西巡按察使’是多大的官,可京官怎麼說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他應該不會喜歡她這樣去博人眼目,用姿色換取錢財。
“你還惦記那個連姓啥叫啥都不知道的……”
“他叫傅時。”
悶頭吃瓜的良玉脆生生的插了句話。
錢白果:“呵,小屁孩,你是不是這兩天認字認傻了,你知道傅時是誰麼你就……”
“當朝首輔,聖上親師,名滿天下的傅時。”良玉一口咬瓜,一口一字。
花以香盯了他片刻,慢慢的垂下了目光,很奇怪,她竟然沒有太多震驚和不可思議,有的是,‘哦,原來如此。’的感慨,至少她終於知道,那句話下句是什麼了。
“我姓花,閨字以香。”
“我是傅時。”
她默默的在心裡一遍遍的念,念著念著,就笑了。
無法形容的那種甜和酸苦,百感交集。
“我不信,你這個連自己叫啥都不知道的小屁孩,我才不信你。”錢白果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想哭了,她無法想象自己錯過了什麼。
好像剛剛路過一塊地,有人就告訴她,那地裡的西瓜是免費吃的,都走過了,還不如不要告訴她!
“我不知道自己,是我忘了。我認得他,是我記得,這並不矛盾。”良玉搖頭,稚口童言,卻說出了大道理,“你去外頭問問,誰不知道首輔傅大人回京了。”
花以香卻問他,“你是不是還聽說了什麼?”
“沒有,就是……”良玉猶豫了下,又低下頭,“他還沒有娶夫人。”
花以香和錢白果齊齊怔住。
傅時沒有娶夫人這個事情,她們在臨華府的時候就聽了一耳朵傳聞,可能是因傅時的身份,倒是沒敢有太過分的言論,可有一條是真的流傳最多最廣,爭著想做傅夫人的女人太多,她們現在還沒有爭出個勝負,連當今聖上都曾笑言,哪一日有了結果,讓傅時親自來求旨,怕是他要等的兒孫滿堂了。
錢白果還在消化傅時的身份,可能是涼瓜吃多了,十分消化不良。
良玉最後的嘬了一口瓜皮,確定不好吃,才終於放棄,他看向花以香,大眼睛裡滿是笑,幾分討好:“你們出去之後,我找了掌櫃的,他們雖然不想要童工,但是我口算比他們打算盤快,他們願意僱用我呢。”
花以香蹙了眉頭,不是覺得他說這話不合理,也不是不信他,而是提醒他,“良玉,你才四歲半。”
良玉咯咯的笑了兩聲,似乎很開心,笑的忍不住用小手蓋住嘴,不露出自己牙齒,“我其實不知道自己多少歲啊。”
他究竟是幾歲,他自己也不記得,只是絕對不止四歲,然而這麼小的身板,還有些嬰兒肥的臉,說他有多大,也說不過去。
花以香嘆了口氣,將他拉過來,摸了摸他腦袋,心疼道,“不用你去給掌櫃的打工,我和你白果姐姐會努力養你的,既然你認得……”
她凝滯了下,一時也不知如何稱呼那人,便邁過去,說下面的事情,“你肯定是不同尋常的孩子,以後不要告訴旁人這些,知道嗎?”
良玉大眼睛眨了眨,小聲說:“我們都快被掌櫃的趕出去了……我要是不去的話。”
“你香香姐要是去參加紅人賽的話,不僅能帶你住好的,吃的更是滿桌的好吃的。”
花以香:“……”
現在把話收回去還來得及嗎?要不先把這個吃人家的還兜回來的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