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王哲都沒有機會跟銀裳說話,只能跟金葛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關於山林部落巫王山卯的事情一個字都沒有提及過。
還是那句話,沒有證據的事情,對於巫王,靠他用嘴巴指責的話根本沒用,反而會引來金焰王庭其餘人的心中不滿與不痛快。
至於求助銀月王庭,眼下來看也很難,唯一的辦法還是找葉灼,猛然想起才發現,在這個沒有電話手機的通訊時代,想要找葉灼,唯一的辦法還是去一趟葉落王庭啊。
等到了天外隕石墜落的地方,西邊的地平線上,火紅的夕陽讓西邊彩霞雲朵猶如被火燒般。
已有幾萬原始人在圍繞著滿目蒼夷的湖泊修建泥土強,巫駕馭著一些飛行兇獸從很遠處的落日山脈運送木材而來,當然也有陸地運輸,依靠恐龍運送,不過最起碼也要一個月後才能到達。
在足夠遠的安全區域,新的帳篷已經搭建的很多,銀月王庭要將這裡打造成一個全新的部落,圍繞著整個湖泊,並且會讓一位巫王,至少五位大巫常駐此地觀察,以防不測或者出現異變。
漆黑的湖水對於王哲而言根本不敢隨意去觸碰,甚至不願意看見,站在遠處看著始祖獸鑽入湖水之中,一行人本以為始祖獸很快就會去而復返,可直到夕陽徹底消失不見,那滿是水生物屍體的湖面寂靜到一點兒動靜都未曾有過。
為此,王哲忍不住擔憂地開口:“始祖獸不會出事情嗎?”
“應該不會!”
“但願吧!”
其實每個人心裡面都有著跟王哲一樣的擔憂,如果始祖獸出事,那簡直是一場天崩地裂般的噩耗,到那時,不僅要花費更多的人力物力將這裡填埋掉,以此來換取短暫的寧靜,或者去通知巫祖,看看巫祖是否有辦法解決。
當然,如果能夠由此永久解決這個神秘的危機,那簡直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否則銀月王庭就要做好舉族遷移的準備,而這裡的隱患誰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會徹底爆發。
這究竟會不會跟毀滅之光有某種關聯?
始祖獸應該不會出事吧,畢竟它們可以從亙古一直存在至今,依靠雌雄同體這獨一無二的繁衍傳承方式。
在誰也沒有睡意的忐忑不安中,彷彿一個世紀那般漫長的夜終於過去了,清晨的陽光照耀在大地之上,與那些生機勃勃的地方相,這個滿是水生物屍體的湖泊一片死寂。
咕嚕嚕~~
死寂的水面終於冒出一些水泡,緊跟著嘩啦一聲,身軀僅有二十多米長的始祖獸鑽出水面,迅速游上岸,不過並沒有靠近,而是距離王哲等人很遠。
“水下那塊天外隕石,有一大半深埋大地之中,我嘗試過各種辦法,靠的太近時間一長我也無法承受,至少需要十幾二十年我才能徹底解決,我要長住這裡,在此之前會將這片區域封鎖,你們的人也無需修建任何無意義的東西,這裡有我足以。”
面對始祖獸的話,銀月王自然點頭,有始祖獸替她永久解決這裡的神秘危機,自然樂意之至,還不需要王庭族人與大量原始人來冒險。
金葛更加不可能開口,這裡是銀月王庭的領地,跟他這位金焰王庭的巫王沒有任何關係。
王哲是唯一對此心存疑慮之人,十幾二十年才能解決,有這個必要嗎?到那個時候說不定這個生存著無數生物和人類文明的世界,早已經被毀滅之光給毀去消失。
到那時候解不解決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更重要的是,那種能量輻射,會不會引起始祖獸的異變或者蛻變呢?
異變是十分可怕的,至於蛻變,誰又敢保證,蛻變之後的始祖獸它還會是始祖獸嗎?
就好比人,都說人之初性本善,可內心的善去一點點被這個世界改變,沒有天生的惡人壞人,只有在成長中迷失了方向和本性之人。
如果可以,王哲覺得還是如銀裳所說的那般,動用十幾二十萬原始人,甚至更多,加上巫和駕馭的獸,在短時間內將這裡填平掩埋,讓那塊天外隕石永不見天日。
就如那雪山之下的洞穴遺蹟中,縱容有很多這些帶有能量輻射的烏黑隕石,可對於外面的世界卻沒有絲毫影響。
“尊敬的始祖獸,時間這麼長,萬一出點意外會不會引起大禍?要不把這裡給填埋了吧?”
王哲這話一出口頓時將銀月王,銀裳和金葛給嚇到了,這可是始祖獸啊,當著始祖獸的面質疑始祖獸,萬一將始祖獸給惹惱了,誰都救不了啊。
他們幾個巫王聯手也未必打得贏始祖獸,更何況,與始祖獸為敵,除非是腦子被東西給夾了,或者根本就沒了,否則根本不會去去。
一旦始祖獸帶來可怕的獸潮,再強大的王庭也會被一夕之間毀滅,剩下之人死的死,逃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