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母,你招待貴客吧,我先走了。”
“走什麼走,金焰王庭的巫王都已經到了帳篷外了,你要是不想見的話,就到屏風後面坐著吧。”
銀裳點點頭。
這雕刻著百獸的屏風純木質,可以完全隔絕人的視線,當然是無法隔絕王哲的透視能力,只不過在一位巫王面前,王哲可沒有膽量使用透視能力,萬一因此得罪了銀月王庭的巫王可就慘了。
就在銀裳坐到了屏風後面時,金葛帶著王哲從帳篷外面走了進來,行禮:“金焰王庭巫王金葛,見過尊敬的銀月王。”
“晚輩炎,見過尊敬的銀月王。”
屏風後面的銀裳聽了之後並沒有任何反應,因為名字這東西,重名的有很多很多,尤其是沒有姓氏的名字,不過有些好奇,這金焰王庭的巫王,所帶來的年輕後輩怎麼不是姓金?
這個疑惑自然也出現在銀月王心中,只不過身為堂堂的銀月王,高高在上的她在招待貴客時,自然不會開口詢問這種會令人覺得失禮的話。
“金焰王庭的巫王,不知道你不遠千里而來親自來我們銀月王庭,還帶著一位年輕後輩,究竟所謂何事??”
銀月王直接開口,招待什麼的都不用太急,堂堂一位巫王帶著年輕後輩,想必是有很急的事情。
“想向銀月王求教,銀月沼澤的始祖獸在什麼地方,我想帶這位後輩去見一見始祖獸。”
銀月王原本從容的面容被這話說愣住,十分驚詫,竟然是來詢問銀月沼澤始祖獸在什麼地方,還要去見始祖獸。不是她輕蔑這位金焰王庭的巫王,始祖獸是那麼想見就見的嗎?
運氣好遇上了是福是禍都是一個未知數,至於主動去見始祖獸,基本上只有巫祖才有資格,像她,哪怕知道始祖獸的大致位置,心中也從未產生去見始祖獸的念頭。
人有心情好壞脾氣秉性,始祖獸也有,要是遇上始祖獸心情不好的時候讓你怎麼死都不知道,死了也是白死。
還要帶上一個拖油瓶,怎麼想的?
“我只知道大致位置,不過始祖獸現在還在不在哪兒恐怕只有巫祖才會知道,能告訴我,為什麼要帶著你這位後輩去找始祖獸?身為金焰王庭的巫王,你不可能對始祖獸一無所知吧。”
“自然知道,所以這是我們金焰王庭對銀月王的答謝,是福是禍與銀月王毫無關係。”
說著,金葛將一直拎在手中的獸皮袋子放到銀月王面前,開啟,裡面露出了一塊宛如鮮血凝固成的晶石,巫晶石,煉製巫器必不可少的特殊晶石。
品質越好的巫晶石,所煉製出來的巫器越好。
巫器一般分為:人地天王四個等級!
人巫器地攤貨,當然對於小部落依舊是他們求之不得的寶貝,至於地巫器,只有大巫才有資格擁有,不過有的大巫只有一件,甚至巫王都使用地巫器。
天巫器有,金焰王庭一共只有四件,這還包括王哲千里迢迢送回來的那兩件,至於王巫器,更古老更強大的銀月王庭也只有一件代代相傳,作為鎮族至寶。
這塊比拳頭大一些的極品巫晶石,是煉製地巫器並不可少之物,運氣好的話也有煉製出天巫器,不過這種機率很低,僅僅只是詢問始祖獸的大致位置,便送出一塊這麼大的極品巫晶石,金焰王庭的誠意與敬意,已經算得上十分重視與敬重。
就連銀月王看見如此大塊的極品巫晶石都十分意外與驚訝,心裡面的好奇更由此強了幾分:這個叫炎的年輕人究竟是誰,竟然能讓金焰王庭的巫王如此重視。
還不惜冒險去找始祖獸。
正當這個時候,帳篷外突然間有人走了進來。
“王,新的鹽場的鹽已經提煉出來了,這是新鹽,不過新鹽場的鹽儲存量很快並不多,最多維持王庭十年,需要儘快尋找到下一個鹽場。”
一個並不大的獸皮袋子開啟,露出了立馬晶鹽,只不過白色的食鹽中還是略帶有一點點雜質,當然這種雜質目光不銳利的話,很難看出來。
這鹽,也就比他精心提煉出來的差那麼一點點品質。
心裡面剛在想要不要把自己的雪花鹽作為禮物送給這位銀月王時,來者轉過身與王哲目光對視的剎那,兩個人同時整個人猛然一顫。
“是你?”銀喰忍不住驚呼,臉色猛然一變,心裡面一下子慌了:這傢伙該不會是來找我兌現承諾的吧?他一個只有幾百人部落的巫,究竟是如何找到這裡的?見鬼,真的活見鬼啊。
該死,待會他萬一對我提出無禮的要求,我是裝作不知道還是不承認?
“見過銀喰大巫!”
王哲恭敬笑著開口的剎那,金葛心中一顫,與銀月王一樣露出驚疑和難以置信的念頭,這個叫炎的怎麼會認識銀喰?
“你們認識?”
“炎,你們認識?”
金葛與銀月王幾乎異口同聲地開口質問,對於他們,王哲與銀喰不僅認識,還一副挺熟的樣子,這太不可思議了,在他們看來,今天完全是第一次見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