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烈日下,江自良大嘴,瞪圓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王哲,試圖再說什麼,結果根本說出一個字,心中完全被驚駭所佔據,一陣陣的疼痛令他幾乎都快要昏厥過去,可意識卻無比清醒。
身為華非局嶺南省的管理者,他很清楚華非局就彷彿緊箍咒一般,套在所有非尋常人的頭上,管理制約著所有覺醒者和武者,令這些人無比忌憚,個個都老老實實循規蹈矩,幾乎沒人敢肆意妄為。
他為什麼要拼了命去讓自己突破A級?還不是為了自己能在華非局位子坐到更高更穩,掌握更多的權利資源,然後讓自己繼續向前向上,為此做什麼他都願意,犧牲在多也值得。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彷彿抓住救命稻草般有意地搬出華非局來嚇唬王哲,卻沒有想到,王哲壓根不吃這一套,明知道華非局這個特殊存在意義非凡,卻要鐵了心殺他。
這直接讓江自良更加驚恐傻眼,他不覺得王哲在開玩笑或許嚇唬,那令他心神恐駭的殺意太純粹太冰冷了。
就在江自良完全被嚇住的同時,周圍那些普通人均是目瞪口呆地望著王哲與江自良兩人,像是一尊尊雕塑,一動不動,很多人連自己手上的手機,飲品或者其餘東西掉在了地上都渾然不知。
身為普通人的他們,並不知道華非局這個詞彙代表著什麼,他們也無法看清王哲與江自良兩人的交手過程。
因此對他們而言,他們只覺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像是幻覺一樣,讓他們感到極為不真實,甚至懷疑剛才眼前的這一切是不是在拍電影??
至於那個負傷,等待江自良將王哲給收拾掉的青年,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比任何人都要膽寒駭然,江自良就算打不過也沒必要如此不堪一擊啊,你可是B級巔峰的武者加覺醒者啊。
這,這個王哲該不會是A級吧?
這個念頭一出現,青年內心之中便倒吸冷氣,瞬間肯定了下來,不是A級根本不可能如此碾壓江自良,然而,A級高手雖然有著很大的價值與戰略意義,可一個敢公然出手傷害同事,敢重傷一個省管理者的A級,那就是一個具有很大威脅的定時炸彈。
這樣的人必須重罰,嚴肅處理不能講任何情面,如果王哲不少或許還有一點點挽回的機會,可如果殺了,他的人生和前途都將到此為止。
殺了!殺了他!
青年心裡面有些變態地大叫著,彷彿王哲殺了江自良,他心中的那口怨氣就會得以發洩。
“啊!”
又是一聲慘叫!
江自良的另一隻手也被王哲給踩斷了,平淡的臉,平淡的聲音帶著寒意:“繼續,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你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麼。”
“不知道,有種你就殺了我,殺了我你也要死。”江自良咳血獰吼,他當然知道王哲想要什麼,可不說是死,說了也是死,兩者他寧願選擇前者,至少他死了,在華非局高層眼中,也是因公殉職,為國犧牲。
而不是以權謀私,奪寶滅口的罪大惡極之輩。
他死了,華非局至少會善待江家,如果說了,魔都江家必然會因此除名,別墅權貴豪門,連有錢的豪門都沒機會做。
“好,那你就去死吧!”王哲不再逼問,他看得出來江自良已經鐵了心,問是問不出來的,那就殺了吧,江家的人沒有死絕就還有機會知道真相。
就算沒人知道,殺了江自良也算大仇得報。
腿抬起,準備給江自良最後一擊,他要將這位曾經高高在上藐視他,對他暗下殺手的華非局嶺南省管理者,當眾殺了。殺雞儆猴,讓那些自認為自己可以代表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人一個警告;從這一刻開始,招惹他那就要做好被殺的覺悟。
“夠了!”
厲喝聲從一輛被推開的車門內響起,說話的,一個穿著休閒裝的中年男子出現,頭髮不長面容剛毅,目光很冷地盯著王哲:“你已經犯下了滔天大罪,莫非你真的想與國為敵?”
說完,他又對車上下來的司機,還有副駕駛的一個男子吩咐道:“你們上去,將江局長扶起來送去就醫,還有夏輝一起。”
兩個人點了點頭,並沒有太在意,很自然很隨意地走著。
“你又是誰?”
王哲掃了一眼向他走來的那兩個人,眼中帶著冷冽的精光,直讓兩個靠近的人身形微微一頓,目光隨即落在了這個中年男人身上,一眼便知,這位才是找他麻煩的幕後主角之一。
“黃澤,這次來代表軒轅,慕容,司徒,上官,李楚秦林八大世家,華夏傳承超過三百年,甚至千年家族,世代積累的財富勢力超乎你的想象,就連你的師尊周大炮也要在八大世家面前退避三舍,沒有八大世家華非局就建不成,也抗衡不了西方的覺醒超能力者……說的如此清楚,你應該明白了自己面對是何等強大的存在,現在為你剛才的愚昧和無知懺悔,老老實實配合問話聽候發落,或許你還有一線生機。”
“與國為敵?你,你們,還沒有這個資格。”王哲直接冷冷的拒絕了,並且口中再吐一個字:“滾!”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