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兼兩個文明時代的力量,一個是巫,一個貌似是比巫更古老的文明。
令他不禁心裡產生過一個念頭,武學難不成是源於更古老文明遺蹟的發掘後,一種全新的衍變?而自己修行的這篇形意拳原始篇,是全新的衍變,還是直接源於更古老文明遺蹟的依葫蘆畫瓢般複製??
不知道。
或許那個不靠譜的師尊周大炮也未必清楚。
不過這麼牛逼的自己應該就是巫祖口中的希望之火吧??
本來心裡面聽得美滋滋,覺得自己未來人生牛逼碉堡的王哲,一下子神經緊繃十分不安。
“但是什麼?”
“但願是我的錯覺吧!好了你走吧!”始祖獸下了逐客令,無法抗拒的力量將王哲送走,它不敢猜測亂說,或許那滴金色液體會帶來可怕的恐怖與災禍,在深淵般的恐懼中走向死亡與毀滅。
所以沒有說出口,接下去的路要王哲自己去走,自己去拼,或許等待下一次瓶頸,例如第二次啟靈,或許能給王哲一些幫助吧,不過它更希望王哲自己去突破瓶頸。
依靠自己才能夠走的更遠,這才如果不是見王哲太悽慘,根基都遭受了重創,也未必會幫王哲。
至於那金色液體究竟是福還是王哲的災禍它無法確定,這個世界還有太多太多是它未知不瞭解的東西。
當王哲回到炎黃部落時,整個天已經完全黑了。
飛機的體型早已經不適合住進山洞,在部落前那棵參天巨木上,早已經修建了一個巨大的窩給飛機住著。
部落的原始人基本上都已經躲進了木屋中,除了輪班守夜的,該睡的基本上都已經睡了,包括啟,然而灰卻坐在山洞口,在他的背後閃爍著光火,那一幕,就彷彿在家門口等候歸家孩子的孤獨老人。
雨季過去,隨著陽光迴歸,夜晚並不會太涼,有時候甚至會跟六七月的夏季夜晚差不多。
身上稍微多點衣服就會感覺到熱,可灰的身上卻蓋著厚厚的獸皮,眯著眼睛在打瞌睡。
王哲的腳步很輕,可靠近的時候還是將灰給驚醒了,見到王哲露出了由心的笑容,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多餘的話沒問,而是開口:
“晚飯吃了沒?肚子要是餓得話,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
“巫,我不餓!”
王哲連忙上前伸手按住灰,示意他不要起來,並且掰下一根藍月果,剛皮剝開遞給灰:“嚐嚐,這是我今天得來的藍月果,有很多,你來吃一根,味道很難不錯對身體也很好。”
灰看了眼,這種生於天地與眾不同的奇花異草靈果,他聽過偶然見過一兩次,卻從未嘗過。
想吃嗎?
當然!尤其是這種味道極其甜美的靈果,對於任何人都是無法拒絕的味道,特別像他這種一輩子都沒有幾乎嘗上一口的人。
可——
“不了,我已經吃飽了,很飽很飽,吃不下去,拿去給啟吃吧。”
是的,灰拒絕了!哪怕他控制不住自己聞香咽口水,依舊拒絕了。這種靈果對於這個部落太稀有珍貴了,對於他,這是王哲冒險搏命採摘回來的,應該留給更有資格去吃它的人。
而不是他這個都已經虧要死的人。
很想又如何?吃了照樣會死,與其浪費在一個快死的人身上,還不如留給這個部落,留給王哲,留給充滿美好希望的明天。
“啟他有,這根是給你的,巫!不要拒絕我的一片孝心好嗎,如果你再拒絕的話,我就把它給丟了,重新給你剝一根,再拒絕我再丟了繼續,直到你原意為止。我,說到做到!”
對於這個捨不得的倔老頭,就要這樣做,你捨不得,覺得自己吃了浪費?好,我丟了它更浪費。
你覺得自己吃了一根浪費,那我就丟了所有浪費到你心疼跳腳。
灰就這樣被王哲逼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怒喝一句:“你怎麼就這麼不懂得好壞呢,如此珍貴的靈果給我吃,還不如留著給部落招來位女巫,給部落留下可以繼承的火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