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媽是病死的,醫院不是已經給出了死亡通知書了嗎,上面有你媽去世的診斷,病逝。好端端的你問這個幹嘛。”
王高晨嚥著口水,心虛以至於說話一點兒底氣都沒有,證據都毀了,更別說他對江家還抱有希望。
當然在王高晨心裡面,說了也沒用,無論是他還是王哲,都撼動不了權貴豪門江家,所以不能做讓江家記恨自己的事情,尤其是這件足以江家將他殺人滅口的秘密。
誰讓王高晨依附江家,人前顯貴,揚武耀威足足二十年呢。
或許死到臨頭才會知道後悔。
“你個人渣!”
王哲瞬間暴走,他忍不住,本以為躺在病床上被病痛活生生折磨死的媽媽,是因為沒錢治病才會病逝,可真相卻是被人下毒,毒引發病變在痛苦中嚥下最後一口氣。
而下毒之人竟然是眼前這個他本應該稱呼一聲爸的人。
這傢伙真的不配稱為人,比禽獸都不如,真的,真的該死。
帶著如火山爆發般憤怒的拳頭狠狠向前打去,四百多斤力量的爆發,這一拳足以讓王高晨不死也重傷,不過關鍵時刻魏冉拉著王高晨迅速後退,右手推出硬接王哲這一拳。
急退的腳步一下子,眨眼睛就拉開六七米的距離。
“這傢伙真的沒有練過拳勁嗎?”魏冉右手放置身後,整個右臂都在顫抖,已經麻了,憤怒之下的爆發比起上次交手更恐怖可怕。
要是一般人,整條手臂都會損傷疼痛上十天半個月,依靠藥物才能勉強恢復如初。
王高晨嚇得腿軟,膽顫心跳,剛才王哲怒氣騰騰揮拳衝上來的一剎那,王高晨差點以為自己會被王哲給打死。
痛嗎?
心裡面全都是憤怒、怒殺之心的王哲根本感覺不到,目光盯著魏冉:“你敢阻我,就別怪我連你一起收拾。”
“以武犯禁這點你難道一點都不怕嗎?打死他你能怎麼樣,坐牢還是從此亡命天涯?看看你身後正在走來的警察吧。”
警察?
扭頭,王哲便看見好幾個穿著警服的人迅速靠近,一上來就亮出拘捕令:“王高晨,這是對你的拘捕令,513公交車買兇殺人,挪移聖華集團公款,僱兇殺害南江大學副教授劉啟明……”
鄭重而又嚴肅的語氣中,兩個警察上前為王高晨帶上手銬,一左一右強忍著惡臭壓著王高晨走。
“等等,讓我跟他說句話!”王哲伸手攔下。
腳不停頓,一句話合情合理並沒有阻止。
王哲冷淡地看著王高晨低吟:“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你不是總開口閉口江家嗎,現在呢。那個被你奉為神一樣的江家呢,要讓你替他們背上所有黑鍋去死,你不覺得可悲嗎?”
王高晨抬頭看了眼王哲,又低下頭,被警察帶出去十幾米外,忽然間大叫起來:“江家!江家!所有的事情我都替你們盡心盡力,為什麼,為什麼要我替你們去死……”
“為什麼?”王哲在低吟。
“或許是他最合適吧。”魏冉從王哲身邊走過去,彷彿什麼話都沒有說一樣,他並沒有覺得王高晨可悲,也沒有絲毫可憐。
因為這不就是權貴之下,大多數小人物的命運嗎?
被權貴看上成為棋子,就會人前顯貴榮華富貴,一旦損失自身不可忍讓的利益,就會被當成棄子揹負所有黑鍋。
眼前的王高晨,何嘗不是他未來某一天的命運呢?或許會,或許不會……
江家!
王哲抬頭望天陷入了沉默,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低頭,在墓碑前站了好一會兒才離去,打算先去劉莉那兒拿到劉教授留下的那封書信。
這公墓停車場,魏冉上車之後打了個電話,說了徐靜月墳墓前所發生的一切,王哲與王高晨的一字一句,沒有多一個字,也沒有少一個字。
王哲質問王高晨徐靜月的死,讓江憐晴立馬敏感起來,二話不說掛了後立馬給江自良打電話,通話三分鐘後,江自良僅僅說了五個字:“我會解決的。”
……
一個小時後,從劉莉那兒拿到書信的王哲,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後,小心翼翼收藏後,一番打聽出現在了南江市最有名的長空武館。
僅僅王高晨一個保鏢就讓他奈何不了,迫切學武來增強自身實力,學會了也好儘早去教會那群原始人。
剛走進五官就有專門的人迎了上來:“這位先生有些面生,請問是第一次來學拳嗎?我們這兒的葉師傅可是詠春拳第二十八代嫡傳,雖然稱不上一代宗師可也少遇見對手,實力僅次於館主,現在學拳一次性交5000十節課贈送三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