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四十分!
陳厚德在小武和黃毛的攙扶下,走進了一家名叫“老莫跌打館”的店鋪裡。
這是一間典型的商住一體的鋪面,或者說是一套房,面積目測有八十來方,兩房一廳,左右兩側各有一間臥室正關著門,大廳右側擺滿著各種中醫藥材和一些瓶瓶罐罐,而中間客廳則是簡單的擺放著一套老式沙發,一套櫃子,還有一個木人樁。
屋內牆壁刷的粉白,掛著八匹駿馬的巨型相框,看著有些簡陋,但卻異常規整,不像是住宅和鋪面,更像是早期部隊領導工作的辦公室。
陳厚德三人一走進來,便見一位有五十歲左右,剃著寸發的中年人,穿著白大褂坐在老式沙發上,端著杯子,怡然自得的喝著茶。
中年人見陳厚德三人進來,也不起身迎客,冷漠的撇了陳厚德三人一眼,態度不好不壞,問道:“傷那了?”
陳厚德一愣,接著回道:“胸口和後背!”
中年人喝了一口茶,便把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並且還很細心的把杯蓋輕輕蓋住茶杯,接著起身,對陳厚德三人丟下一句:“跟我進來!”隨即邁步向右側的房間走去。
“我咋感覺這醫生不靠譜呢?”小武看著中年人的背影,小聲說道。
“既然來都來了,就瞧瞧吧。”陳厚德雖然也感覺這醫生不咋滴,不過還是選擇“死馬當作活馬醫”給這位醫生瞧瞧。隨即在黃毛和小武的攙扶下走進了右側的房間。
右側房間裡擺放著好些醫療用品和器材,典型是一間“臨時手術室”。
“你們倆可以出去了,你把衣服脫了,躺上來。”中年人對陳厚德三人冷漠說道。
陳厚德猶豫了一下,對黃毛和小武兩人交代了兩句,便把上衣給脫了,乖乖的躺在了一旁病床上。
黃毛和小武兩人“戀戀不捨”的離開了房間,順帶的把門給關上。
中年人看著陳厚德胸口處好幾塊淤青紅腫還微微透著黑紫的傷口,冷漠說道:“傷之肺腑,淤血積胸,金剛拳嗎?”
陳厚德一愣,頓時變的警惕起來,眼睛眯起,如毒蛇般盯著中年人。
中年人對陳厚德的眼神視若無睹,很冷漠道:“把身轉過去,我看看後背。”
陳厚德不為所動,沉聲問道:“醫生怎麼稱呼?”
“你可以叫我老莫。”中年人語氣平淡介紹道,接著用命令的語氣說道:“把身轉過去!”
陳厚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轉過身,趴在病床上。
老莫看著陳厚德後背那兩處紅腫的腳印,便伸手按了按,陳厚德被老莫突然這一按,頓時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齜牙咧嘴起來。
“還行,脾臟沒什麼大礙。”老莫一邊按著陳厚德背後的傷口,一邊說道。
“莫……莫……醫生……疼,輕……點。”陳厚德疼的話都說不完整。
莫醫生抽手而回,對著陳厚德說道:“你這傷我要用秘製跌打酒幫你推拿化血,到時候會更疼,你得忍著點。”
“要多久?”陳厚德冒著虛汗,問道。
“一個多鍾吧!”老莫丟下這話便走了出去。
等老莫回來時,手裡拿著一瓶黑乎乎的藥酒,黃毛和小武兩人跟在老莫身後走了進來。
老莫倒出一點藥酒塗於兩手掌心,對黃毛和小武說道:“按住他的手腳,別讓他亂動。”
“來吧!”陳厚德挺硬氣的回道。
而小武和黃毛兩人也分別按住了陳厚德的雙手和雙腳,接著老莫一走上來直接用塗藥的雙手按在了陳厚德受傷的傷口上。
“啊嗚……”陳厚德瞬間嗷嗷叫了起來。
……
一個半鍾過後,陳厚德躺在病床上,沉沉的昏睡了過去,宛若死人一般。
大廳內!
黃毛和小武兩人坐在老式沙發上,吞雲吐霧般抽著煙,就在這時,老莫提著開好的中藥走了上來,接著把藥隨手往桌子上一扔,說道:“這裡有七副中藥,每天服一副,中晚服用,煎藥前先把藥材浸泡2個小時,再開始煮40分鐘就可以服用。”
“好的!”黃毛點了點!
老莫走到一旁沙發坐下,剛想端起茶杯喝茶,便見小武把菸灰彈在了地上,立馬扭頭衝小武喝罵了一句:“你有沒有點規矩,菸灰就往地下彈,沒有菸灰缸啊?”
小武被罵的一愣。
“趕緊給我掃了。”老莫皺眉訓斥了一句。